“白马公子,犬子的病还有没有救?”

“救到是能救,不过确实极其的麻烦,除了需要许多天材地宝之外,还要耗费我大量的元气。”白马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李员外闻言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的儿子算是有救了,忧的是这位白马公子是要狠狠地宰自己一刀了。

听到白马涯的话李员外心里就已经清楚了,若不是自己不出点血,对方肯定不会为儿子医治的。

“白马涯公子请放心,您尽管尽力医治,李某必有重谢。”李员外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不过咱们把丑化说在前头,你得不得罪东厂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总之是我开医馆做生意,你花钱治病,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也懒得知道。”白马涯用纯金的水盆洗了洗手之后,坐在椅子上说道。

“是,是,白马公子说的极是。”李员外迎合着白马涯的话说,压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道:“白马公子,不知道这个诊费....”

“你那双招子难不成是摆设吗?没看见门外的牌匾上的大字。”这种话题自然不适合白马涯回答,妙空空即时搭过话茬冷嘲热讽的说道。

“诊费万两黄金起,没钱看病滚边去。”

万两黄金,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即便是李员外的身价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被巨额的财富震惊,以至于李员外都没注意到妙空空刚刚跟自己说的是道上的黑话。

这可是足足将近自己三分之一的家产了,堪比打劫一样的狮子大开口。

“白马公子,这诊费似乎贵了一些吧。”李员外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一万两黄金啊。

“馒头,送客。”白马涯的眼皮轻轻一挑,不咸不淡的说道。

李员外到时没觉得什么,身后的伙计可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可是深刻的体会到这个黑心的医馆究竟是怎么“送客”的。

“且慢,且慢。李安,拿着我的手印去府里拿钱。”李员外明知道对方是在宰自己,为了儿子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医者父母心,还是先给贵公子看病吧。”白马涯见到管家走了,才缓缓站起摆出一副悲天悯人圣手医师模样。

神他妈一样的医者父母心, 你这简直比后爹后妈还要残忍。

一众人甚至包括自己的伙伴妙空空都在心理咒骂着眼前这个黑心的大夫。

“没有我的吩咐,无论里面传来任何声音都不准进来。”

白马涯迈着四方步走进了内室,李家大公子躺在里面的病床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上。

“可悲,可谈,不晓得是谁这么狠心,下此毒手。”白马涯悲天悯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还不就是你喽。”知道全部真相的妙空空也就笑笑不说话。

因为剧痛变得意识模糊的李少爷,朦朦胧胧当中睁开了双眼,隐约间看见了白马涯的面孔,那双冷漠的眸子,对他来说却是异常的熟悉。

隐约间想起来那个恐怖的夜晚。

“是...是你。”李少爷瞬间睁大 了眼睛,沙哑的像是吃了几斤盐的声音从声带里面传了出来。

“李少爷,你认错人了,一定是因为被病痛折磨产生的幻觉。”

白马涯露情湛然,悲天悯人,一脸的沉重,正是医者父母心的楷模。

说话的同时猛地抬起李公子的腿,用力向上一抬。

如同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外面传了出来,紧接着另一条腿啪的一下给他翻个身,顺势抬起对方胳膊...

门外听得一阵阵心惊肉跳,这是治人呢,还是杀猪呢?躺在里面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啊,要说不担心可真是假的。尽管急的满地乱转,但是白马涯事先有过吩咐,自己根本不敢闯进去。

李公子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从昏迷当中疼醒过来了,汗出如浆连身下的病床都湿透了,刚开始还能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现如今却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偶尔清醒过来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对方。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那个凶手了吗?”白马涯的脸上露出了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言语形同恶魔般的充满了蛊惑。

李公子无力的摇了摇,一行泪水顺着脸庞流淌了出来。

“连你都治不了,我还开什么医馆?”白马涯冷笑了一声,这才开始....真正治疗。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白马涯才满脸“虚弱”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马公子,犬子怎么样了?”李员外急忙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说道。

“幸...幸不辱命。”白马涯在妙空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自己还真是错怪他了,没想到医治自己儿子竟然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李员外心中竟然升起几分愧疚。

说话的时候,李公子已经被下人抬了出来。李员外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也强身锻体练过几天武,只见自己儿子这时候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全身的骨骼也被重新接好了,想来调理一段日子,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白马公子真是神医圣手啊。”李员外大喜感慨,如今看来这万两黄金虽然贵了一些,倒也算是物有所值。    

“无妨,这是医者父母心。”白马涯义正言辞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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