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城并不是像京城那样有宵禁的规矩，即便是深更半夜街上依旧人头攒动，白衣如雪的公子哥带着红衣小姑娘走在街上显得格外显眼。

“涯，既然你的目的就是打入秦家内部，刚才那个叫做秦龙的家伙邀请到府上做客的时候干什么不直接答应了。”妙空空学着馒头的样子称呼白马涯，真时候的她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糖人，脑袋上还别着个天蓬元帅的面具。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欲擒故纵吗？”白马涯轻轻闪着手中的白纸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此事刚刚初春，天气远远没有到酷热难耐的地步，然而这家伙手里却始终握着一把扇子，用妙空空的话来说就是在装逼。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说实在的，跟着白马涯要比老头子的时候强的太多了，虽然这家伙嘴巴刻薄，还经常说一些轻佻无礼，没羞没臊的话，但是最起码在花销方面对自己可是大方到了极点。

自己这种情况算是被包养了吗？

妙空空的心中突然见冒出这么一个古怪的想法，其实被帅哥包养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前提对方的性格不像眼前这位这般的恶劣就好了。

等到了酒楼跟馒头汇合，白马涯才发现这憨货竟然在酒楼里吃了足足一下午的时间，肚子涨的圆滚滚的跟孕妇没什么区别。

“真是不成器的东西。”白马涯恨得牙根都痒痒，若是自己不回来，他真心怀疑这家伙能不能把自己活活给撑死。

馒头吃撑成了这个样子，自然不敢直接休息了，被白马崖生拉着走了出去。

一行三人走在大街上，尽管入夜，但是赤龙城仍旧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之极。完全看不出这座城市就在十年以前惨遭了灭城的横祸。

人群虽多，但却难得见到几处有纠纷的地方，在秦郑的管理之下，治安还算是不错的。

“涯，那个叫做龙舞的女人是不是脑子很厉害啊，我看你今天好像在在她的手里吃了大亏。”

妙空空倒背着手说道，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是白马涯对于这个小丫头十分的 信任，完全把她当成了心腹小助手。

也是眼前白马涯并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馒头这个憨货让他打架可以，让他动脑子还是不要提了。

“脑子？你认为她最厉害的是她的脑子吗？”白马涯突然停住了脚步，用折扇敲打着手心歪着脑袋低头看着妙空空。

“难道不是吗，人家貌似比你聪明的多了。”妙空空抱着肩膀，学着老头子的模样，捻着并不存在的空气胡须老神在在的说道。

“不不不，你还是不了解她，龙舞最厉害的不是她的聪明，而是她不要脸。”白马涯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开口说道。

“比不过别人就在背后骂人家，鄙视你这样的人。”妙空空给了白马涯一个眼神，让对方自己体会。

“不不不，你不懂我的意思，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就是位高权重的人以及不要脸的女人，而偏偏她这两样全都占上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妙空空越寻思越是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三人在人群中随着人潮汹涌往前走动，一边淡淡的说着话。

妙空空虽然平日也没少来这里，但是基本上都是“为了工作”，虽然没被人抓到过，却免不了提心吊胆的，根本就没有享受过集市所带来的乐趣。

如今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左边转过来，右边转过去，目不暇接。

妙空空虽然“手艺”惊人，而且还聪明伶俐，但毕竟年纪不大，正是看什么都感到好奇的时候。

街上的小玩意虽然都不值钱，但是却十分符合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胃口，再加上白马涯也得大方，给了妙空空不少的零花钱。

不大一会儿妙空空的口袋里就装满了各种各样小玩意儿，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叫做棉花糖的新鲜玩意，一边走一边吃，弄得自己跟白胡子老头子一样。

馒头看着妙空空在哪里吃的不亦乐乎在一旁直咽口水，可惜自己的肚子早就撑得溜圆，再也放不下一点空隙。

“涯，你看前面哪里有好多人哎。”

妙空空突然就停住了脚步，手指着远处的方向，兴奋的说道。

白马涯顺着前面围了一群的人，却是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一个大布招在人群中树立，上书着四个潦草至极的大字：“天机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