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理智和情欲不能保持平衡,血肉的邪心就会引导我们走向荒唐的结局。

——莎士比亚

----------------世界线:夏目千绘--------------

冰凉的雨水拍打在情人旅馆的窗台上,摆放在窗前台阶上的含羞草合拢自己的叶片,苍翠的叶片在暴雨的冲刷下变得生动鲜明,像一个害羞的少女。

不愧是情人旅馆,随便挑一个屋子都能看见被欲望填满的房间,皮鞭和扫帚挂在女仆装旁边,专门为女性准备的梳妆台放在屋里最显眼的地方,一张超过2米的心型粉色大床摆放在房间中央,各种性感内衣挂在衣柜里,衣柜上是各式各样的按摩器和情趣道具,还有一条1米长的麻绳蜷缩在一起。

衣装百店甚至搞到了十字架吊索和木马刑具,为了充分调动客人的情欲,上面还涂着红色的点漆,仿佛从少女身体流淌的鲜血。

整个房间都散发着迷情朦胧的香味,那是藏在粉色大床下的香薰机在工作,香薰机可以充分调动气氛,房间里的光线不停地变幻,柔和迷乱,仿佛四季如春的伊田园。

录像机不停地播放着色情影片,各种体位的姿势不断地变化,男女主角仿佛永远不知疲倦地‘战斗’。

夏目千绘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大片大片素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的全身只剩下一条白棉布童式内裤,她用一只胳膊挡在胸前,另一只小手害羞地遮住眼睛。

透过手指缝隙,可以看到那个浑身冒着热气的男孩,他的脸色潮红,不停地喘着粗气,就在刚才,这个男孩狂暴地撕扯掉了夏目千绘的胸衣,把她重重地扔在床上。

一改往常的柔弱的神态,在药物的作用下,男孩全身滚烫仿佛熔岩,他的动作很粗暴,像是古代的暴君,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

但是之后他就没了动作,大概是和夏目千绘一样,因为....是第一次,都没有经验。

夏目千绘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川南前辈这副样子,漆黑的眼睛里变幻着诡异的红光,仿佛红色的玫瑰花被火焰燃烧,男孩似乎在享受这个庄重的时刻,不慌不乱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先是从孤儿院带出来的破旧外套,再是贴身的洗得泛白的白衬衫,男孩的躯体暴露在灯光之下,夏目千绘红着脸看过去,深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原来天川南前辈身材单薄却并不脆弱,之前的瘦弱大概是因为衣装的缘故,让他看起来像个柔弱的白面书生,白色的衬衣掉落在地上,露出白皙的皮肤,肌肤下青筋毕露,像是狰狞的猛兽,完美的人鱼线在腰腹两侧,手指骨节分明仿佛嶙峋的山脉。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凹凸有致的腹部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翻滚,紧致扎实的弘二头肌伴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而鼓起,唯一不变的是他稍微有些婴儿肥的脸庞,清秀的面庞使得他看起来像个柔弱的女生。

他低垂着眼帘,黑色细软的额发遮掩住他的眼睛,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微笑,他走到床边,用有力的手臂抱起夏目千绘,目光滚烫灼热。

夏目千绘害羞地从口中发出嘤咛声,这种天真单纯的嘤咛对现在的天川南来说不亚于之前的迷情药的效果,他拨开了夏目千绘挡在胸前的小手,使得少女还未完全发育的胸部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男孩手指滚烫炙热,轻轻地划在夏目千绘的肌肤上,最后停留在女孩的青涩的胸部上。

在接触到夏目千绘青涩的胸部的那一瞬间,男孩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看到过的中国女作家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有关于少女酥胸的描写——

‘她不发达的乳,像是握在手里熟睡的鸟,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琢着他的手,硬的,却又是酥软的,酥软的是他的手心。’

夏目千绘脸上燃烧鲜艳的红晕,她没有想到男孩是如此直接,她原本打算先去洗个澡,但是男孩看样子已经迫不急待了,潮湿酸甜的味道从夏目千绘的胸部传来,放射着醉人的肌肤香味,那种独特的淡淡的少女体香,像是红玫瑰下面潮湿的泥土芬芳。

夏目千绘突然觉得比她大上两岁的天川南前辈像是他的哥哥,而此时的她像是被哥哥迷恋已久后得到的宠物。

在日本的神话传说中,最早的兄妹也是这样开始的,根据日本古书《古事记》上所记载:男神伊邪那歧与女神伊耶那美,原来本是亲兄妹,他们住在高天原上,他们看到苍茫辽阔的大海上没有海岛,也荒无人烟,便觉得无比寂寞。

于是女神召来这对兄妹,命令他们来到人间,结为夫妻。

伊邪那歧问自己的妹妹:“你的身体长成没有?”

妹妹回答说:“已经长成了,只有还有一处缺口没长合。”

伊邪那歧说:“我的身体也已经长好了,只是有个地方多出来一截,我可以将多余的部分补充给你,这样就完美了。”

妹妹伊耶娜美快活地说:“好吧。”

于是两兄妹便纠缠在一起,并发现了人类初始的情欲,这个传说的影响之大可以与亚当与夏娃的传说故事相比肩。

男孩冰凉的手指突然接触到夏目千绘的臀部,狠狠地揉捏起来,力度之大使得夏目千绘浑身变得滚烫,然后男孩一把攥住夏目千绘身上唯一残留的布料,暴力地撕扯掉扔在地上,素白的内衣碎片像是洁白的雪花。

现在的夏目千绘浑身赤裸,全身一丝不挂,她的银色长发披散下来遮掩住了她素白细嫩的肌肤,少女身上最神秘之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被男孩抱起,两个人以面对面的坐姿紧紧相拥在一起,天川南坐在床沿,而赤裸的夏目千绘坐在他的身上,男孩紧紧地抱住女孩,像是要把女孩揉进自己的身体。

夏目千绘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接触到男孩滚烫的赤裸胸膛,像是炽热的铁块接触到千年寒冰,也像是炽热的火焰突然被浸泡在水里。

正当夏目千绘以为男孩就要即将进入自己的身体时,天川南低下头垂着眼帘吻住了她的嘴唇。

是非常青涩懵懂的吻,仿佛在夜晚偷偷伸展开叶片的含羞草。

夏目千绘浑身酥软,深红色的目光流转,像是湖面被微风吹拂,荡起浅浅的水纹,这片水纹还在逐渐扩散,男孩的手划过她紧实平坦的小腹,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向最神秘的地方游移。

男孩用另一只手拨开了夏目千绘的银色长发,嗅着她身上好闻的玫瑰体香,同时身体向前微倾,将赤裸的夏目千绘压在身下。

他的吻变得越来越熟练,舌头伸到夏目千绘的嘴巴里,夏目千绘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陷入一团巨大的棉花里,她的身体变得酥软,像是在一块冰在阳光下融化成了一滩水。

她在用自己青涩的吻回应着男孩的索取,像是条件反射。

夏目千绘对于吻的概念并不熟悉,但是此刻她尝到了男孩齿唇之间残留的清酒味道,想必男孩也尝到了自己嘴巴里残留的果汁清香。

夏目千绘紧紧地闭上眼睛,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肥羊,暖暖的,湿润的,软软的嘴唇触感丰富,她陶醉在这种情窦初开的情欲之中,像是被哥哥伊邪那歧征服的伊耶娜美。

她把男孩抱得更紧,接受着男孩的索取,深红色的眼眸里柔情万种,心中某种东西像是正从黑暗之中流泻,贯穿炽热的光明。

女孩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灵活的舌尖在黑暗之中舞蹈,她能清晰地闻见天川南前辈身上好闻的淡雅香味。

真是一个绵长悠久的深吻,时光在雨中流淌,衣装百店的建筑群仿佛在雨水的冲刷下横跨千年。

天地幽蓝,地老天荒。

夏目千绘把自己的全部都丢在这漫长深情的长吻中.....以至于这个情人房间多出了第三个人她都没能发觉。

那第三个人静静地站在床边,安静文雅,呼吸缓慢匀称,像是在观赏天川南前辈和夏目千绘的深吻,白皙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睛是眯着的,像是没睡醒的孩子,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笑容,令人不寒而栗的温柔笑容。

男孩划过女孩小腹的手指在即将接触到女孩最神秘之处时突然停止了,像是一个程序突然崩溃。

“你的嘴巴很小,很甜,我很喜欢。”男孩轻声赞叹,诡异的红光从他的眼眸里散去,漆黑如夜的瞳光再次出现在他的眼眸里。

“你是来带她走的。”男孩突然转身,对着站在床边那个始终眯着眼睛的女人轻声说。

“是的,明天就是夏目千绘小姐和赤征柏古少爷的婚礼,我被委托在今晚把她带回夏目家族,夏目家的大家长会见她最后一面,之后她会在太阳升起时,作为新娘出现在鹿儿岛上的白色婚殿。”女人说话时始终眯着眼,语气不缓不慢,咬字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呼啸的子弹贯穿夏目千绘的心脏,夏目千绘的身体逐渐冷却,目光变得绝望。

“她现在是我的猎物,你带不走她的。”男孩淡淡地说,平静的话语里带着强烈的威压。

瞬间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处,一道凛冽的拳威冲向女人的俏丽的脸庞,女人微微一笑身形微动,像只飞舞的燕子灵动跃起,躲过了天川南的攻击。

“那试试看好喽,其实我也不太抱很大的希望的,但中国的隐秘古武和日本的立居合道到底谁更胜一筹,我可是相当期待。”

“或者说,在这场初代八尾与蔷薇诗社的碰撞之战中,究竟谁掌握着更为高级的暴力。”女人笑眯眯地说,眯着的双瞳忽然裂开,幽蓝色的瞳光和赤金色的瞳光骤然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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