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涯眼看着对方那张大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股令人窒息的酒气扑面而来。

来人啊,救命啊

有人非礼啊

小爷我的清白之躯今天就要会在这里了。

白马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他急火攻心的时候,身体的经脉当做突然就涌现一股力量,冲开了自己的穴道。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墨染般的眸子变成了诡异的银白色。

下一刻,白马涯猛地一把抓住对方伸向自己衣襟的手。

“娘子,难不成你也等不及了吗?”少城主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的喜色。

“是啊,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白马涯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城主府的夜空,

一大队从外面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年近中旬,身高近七尺,身材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一双嵌着宝石的官靴,头戴白玉发冠,眼前的男人正是澹台城的城主澹台百里。

澹台百里见到眼前的一幕简直是呲目欲裂,儿子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一片鲜红的胯下,此事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而自己的“儿媳妇”正手拄着墙角,不停的在哪里干呕着。

虽然仅仅被少城主碰了下嘴唇,还没来得及舌吻,但仍是给白马涯恶心的够呛。

“你们这帮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大夫,快点传大夫。”

澹台百里红着眼睛对着身后的士兵咆哮着,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见到如此凄惨的一幕,令他额头青筋突起,已经临近了失去理智的边缘。

“大人,少主的性命是保住,可是...可是...”大夫战战兢兢的来到澹台百里的身边:“他恐怕不能够在有后代了。”

什么!

澹台百里闻言如遭雷击,面色铁青的白马涯面前,虽然没有看穿白马涯的男儿身,但是澹台百里可是见过贾天仙本人的,自然一眼就认出对方是个冒牌货。

白马涯意识到不好,想就要逃走,澹台百里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紧接着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小腹之上。白马涯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的重重撞在墙上,一口鲜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说,到底是谁把吉儿弄成这副样子的?还有,你到底是谁?”澹台百里面沉似水的盯着白马涯,眼中杀机四起。

咳咳咳

白马涯艰难的咳嗽了两声,抹掉嘴角的血迹,心中知道今天算是凶多吉少了,倒不如光棍一些,咬着牙说道:“是我,都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一派胡言,就凭你也能够弄伤吉儿?”澹台百里一眼就看出对方没有任何武功,冷笑着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贾作仁这个老匹夫敢算计我,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不得白马涯反应过来,下一刻对方的手已经掐在了白马涯的脖子上,澹台百里阴测测的看着对方:“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死吧。”

背靠在冰冷的墙壁,强烈的窒息感向白马涯涌来,白马涯吃力的伸出双手试图掰开对方的手,但对方的大手宛如铜浇铁铸一般不能移动分毫,只能够徒劳的不断的踢着双脚。

澹台百里面无表情的望着白马涯,宛如案板上的鱼一般挣扎着,心中拼命的呐喊着,可是喉咙里面却吐不出一个字。他的脸色涨红,强烈的窒息令他的眼球都凸鼓了出来。强烈的窒息感涌了上来,白马涯嘴巴张的大大的,却不能够吸进一丝空气,只能够发出卡卡卡的声音。

白马涯感觉的双眼被一片湿凉的液体所包裹,眼前的颜色都变了,变成单调诡异的鲜红色,他知道那是血液的颜色。一股强大的力量涌了上来,就在白马涯准备还手的时候。对方竟然突然间松开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白马涯涕泗横流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弥足珍贵的空气,然而在此时澹台百里正居高临下的望着白马涯:“我差点忘记了,这么让你死了有些太过便宜你了。正好明天千岁大人途径此地,作为本城的子民不如让你尽一份子民应尽的义务。”

斗兽场在澹台城可以说是极具代表性的建筑了,这个斗兽场的造型就像是一只大碗,周围是阶梯看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东西南北四个巨大无比的铁门,脚下的地面尽管清理的很干净,但依稀能够看见角落狰狞的血迹。

时值正午,广场的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而广场的下面则是一只斑斓猛虎和四匹健壮的灰狼在一起厮杀,拼命。

台上几万观众的疯狂的呼喊声充斥着整个斗兽场,而在看台上不时有人在观众席里穿梭着,他们的手里拎着一串串木质的小牌子,还不时的有人叫住交易。

这些人其实给观众提供下注,赌博的工作人员,斗兽这项充满血腥暴力的活动,使得斗兽场每天都流入大量的资金。

看台的贵宾席上,布满了炙热的火盆,尽管是在户外,也是温暖如春,澹台百里身穿官服小心翼翼的陪在一个人的身边,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年在六旬左右,头戴紫金冠,身穿黑金色的蟒袍,他的皮肤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尽管年纪已经不轻了,脸上却没有一丝褶皱,眼角处带着几分淡淡的脂红,若不是雪白的眉毛以及花白的头发,说其尚在而立之年也有人相信。

但是仔细观察,对方的喉结并无凸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女人的媚态。这人正是当朝内务府的总管,虽为宦官却位高权重,手握生杀大权的九千岁孙世忠。

孙世忠翘着兰花指,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望着身下惨烈的搏杀却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千岁大人,下官给您准备了一些余兴的节目。”澹台百里满脸赔笑的站在孙世忠的身边,躬身说道。

“节目,什么节目?”声音尖细的声音从孙世忠的嗓子里面传了出来,眼前的节目是在勾不起他的兴趣,他已经产生了准备打道回府的打算。

“人兽斗。”澹台百里略作犹豫,赔笑说道。

“澹台大人咱家当时什么呢?这样的戏码咱家也见过不少,算不得什么新奇。”孙世忠闻言摆了摆手,自己什么血腥的阵仗没见过。

“千岁大人您有所不知,下官这里的人兽跟别地方的还有些许的不同?”澹台百里故作神秘的说道。

“有何不同?”果然,孙世忠来了兴趣下意识的问道。

“是美少女跟野兽的战斗。”

“原来是这样啊,以往都是糙汉子的战斗,美少女咱家到是头一次听说。”

澹台百里见到孙世忠来了兴趣顿时大喜,说话的时候直起了身板,拍了拍巴掌,很快管家就小跑着过来了:“下去安排。”

澹台百里对着管家使了个颜色,对方心领神会的跑了下来。

随着一阵冗长刺耳的声音,面前的铁门被缓缓的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来,一夜未见光亮的白马涯下意识用手去遮挡,就在这时候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

“磨蹭什么,赶紧走。”

白马涯此事还穿昨夜那件大红的嫁衣,不过手脚都考着沉重的铁链,被士兵用刀枪逼着往前走。

很快就来到的斗兽场的中央,事已至此他心中也没有什么畏惧了,反倒是落落大方的站在场地中央,挥动着手臂跟周围的人群打招呼。

台上的观众虽然见过不少血腥暴力的场面,就算是人与人,人与兽之间的战斗也见过不少,但是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站在这里还是格外的新奇,更何况对方竟然在哪里跟自己等人打招呼,短暂的安静之后,人群很快的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声。

就在这时候,白马涯的屁股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白马涯站立不稳一阵踉跄扑倒在地上,官兵用钥匙打开对方身上的锁链之后,转身离开。

白马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那几个离去的官兵做了个鬼脸,简单的举动令台上的观众爆发比之前更加疯狂的呼喊声。

“哟,还真是个标志小美人啊,可惜喽。”白马涯的举动都被孙世忠看在眼里,不过冷血无情的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惋惜的神色。

“大人您放心,这个家伙身犯重罪,即便是在这里除了什么意外,也是罪有应得。”澹台百里尽管知道孙世忠并不在意这些,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前说了一声。

果然孙世忠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

澹台百里见到孙世忠如此,这才彻底放心下来,望着台下跟“观众互动”的白马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着下面挥动了一下手臂。

与此同时,白马涯对面的铁门被缓缓的打开,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吱嘎声音,一辆盖着黑布的巨大牢车被一群人缓缓的推了上来,尽管离着老远,就能够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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