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她请我帮忙完成作业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得病的迹象。
仿佛就像……昨天请我帮忙是因为预先知道自己会得病一样。
上学时间早已超过，学校方面并未传来任何联系。
“哈、哈……”竹羽痛苦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内不断回响，太阳穴部位时不时窜起的痛楚更是让她时不时发出一阵哀鸣。
我取下竹羽额头上发烫的湿毛巾，换上了另一条在冷水中浸泡已久的，这已经是第四次用冷水降温的毛巾来吸热了。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笨蛋。”
不管我问什么，竹羽的回答都是以简单的两个字结束。
但是，尽管我已经尽力在帮她驱散热气，竹羽身上的热度依然只升不降，汗水已经很明显地浸透了身上的睡衣，竹羽那娇小的身躯在沾水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
这样浑身是汗发烧会加重的吧……加重的吧……的吧……吧……
好，没办法了。
“竹羽，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
“变态……”
竹羽对此当然很不情愿，但有气无力的也没有做什么明显的拒绝举动。
就当是默认了吧。
将毛巾蘸水拧干后，我搬来凳子坐在竹羽的床边，掀开了厚实的被子。果然不只是上衣，整个睡衣包括裤子也都被汗水彻底浸透，精巧的内衣模糊可见……
虽、虽然和竹羽一直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但和那些动不动就撞见妹妹换衣洗澡的故事主人公不同……基本上妹妹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是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状态。
因此即便面前的女孩是我的亲生妹妹，还是个尚未发育的萝莉，湿透的睡衣下裸露的肌肤还是给青春期刚刚开始的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握着毛巾的手迟迟不敢下手。
“冷……”
“抱、抱歉！”
结果还是在竹羽的一声抱怨下我才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
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再说我们可是兄妹，这点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咬紧牙关，万分紧张地朝睡衣的领口伸出双手，试着从领口开始解开潮湿的睡衣。
“啊嗯……”
在指尖与衣服纽扣相碰的一瞬间，一声突如其来的娇喘从竹羽口中飘出，吓了我一跳……
不过，在解开纽扣的过程中，手指隔着潮湿的布料所感受到的皮肤触感，夹杂着令人有些心疼的热度，这阻止了我再度放弃的欲望。
只要能缓解一点竹羽的痛苦就好，这点羞耻心都无法克服的话，我对妹妹的情感才真的只停留在了对外貌的喜爱上。
……虽然这个时候提到会很奇怪，但是，我想我大概是一个真正的妹控。
竹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女，即便她现在还十分年幼，我依然可以对此断言。只是，越是因为这份天赐的外貌而去关注她，反而越会觉得外表根本无关紧要。
竹羽的身上有着能够将我彻底吸引住的资质，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淡然，或许是微妙的娇蛮属性，或许是名为专一的纯洁，理由有很多很多，但我确确实实地被那份神秘感牢牢地抓住了心口。
我想，这大概不是一般人会对妹妹产生的感情。
竹羽所受到的任何不公都会令我感到愤怒，这是一直以来我体验了不下数十次的事实，根本不受控制。
“不要……看……”
上衣很快便解开了，意识模糊中竹羽面颊通红地低喃着，手臂时不时地微微抬起却又很快无力地放下，想必高烧已经彻底夺走了她剩余的力气。
黑白相间的儿童内衣看上去倒是没什么性感的体现……而且竹羽的胸部一直以来都相当残念。
我轻轻垫起竹羽的下巴，从脖颈周围开始一点一点地擦拭汗水。
“呜……”
高烧似乎让竹羽的身体变得敏感了许多，在擦拭的过程中常常会听见她不经意间发出的娇喘，随后便一脸怨念地瞪着我。
然后是，肩膀和锁骨。
到了这里自然会更加敏感，每当我稍稍有些用力不均的时候，竹羽的身躯都会因此而轻微地颤动。渐渐的，脸颊愈发通红的竹羽为了减少自己发出的声音而轻咬嘴唇，却让自己整个人变得更加诱惑了。
……冷静，冷静点，竹生，她是我的妹妹，诱惑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而且……接下来就是胸部了。
虽说竹羽的胸部基本只有勉强勾勒出胸部形状的大小，而且还隔着毛巾，但这丝毫不会减少我在面对这块神圣之地时的不知所措。
更重要的是，想要擦拭胸部的话，我可能需要把手伸进她那件儿童内衣的里面。
……
果然还是算了！
我象征性地擦了擦内衣边缘的部位，随后便开始转攻最后剩下的腹部。
为了擦拭后背，我将竹羽轻轻抱起，手中的柔软触感比想象的还要令人痴迷，可惜现在不是享受这份额外惊喜的时候。自从抿住嘴唇开始，竹羽始终一言不发地任由我摆布，现在也是如此。她乖乖地顺着我的要求勉强伸直了手臂，等我终于将上衣完全撤去之后，便又一声不吭地趴回了床上。
“诶……”
然而，在竹羽娇柔的背部完全呈现于我的眼前时，伸向后背的手却猛地顿在了半空中。
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我甚至迟疑了很久，才敢确信自己所看见的，并非疲劳带来的幻觉。
“竹羽，这些是……什么……”
我指着她背上触目惊心的……紫红色的“印记”问道。
“……伤。”
竹羽并未逃避，也没有多做解释，仅仅回答了我的疑问。
伤痕。
而且看这些颜色不一的深浅度，它们不是某一次形成的，而是长时间累积下来的刻痕。
而我却是第一次知晓这件事。
第一次。
“谁干的……为什么你一直不跟我说！”
“反正哥哥也不会在乎……”
“我当然会在乎啊！！——啧。”
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怒吼声，但愤怒很快就被竹羽娇躯的震颤所冲淡。向竹羽怒吼又能改变什么啊……我这个蠢货。
我小心翼翼地动手擦拭着竹羽的后背，她口中不时会发出痛苦的低吟声，显然这些伤痕仍在牵扯着竹羽的每一根与疼痛相关的神经。
而她的每一次痛苦的低鸣，都会加深我内心深处迅速积累的怒火与冲动。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沉默不约而至。我仔细地擦干了床单和被子浸湿的部分，确保不会有明显的潮湿感后，便重新为竹羽穿上了睡衣。
腿部的擦拭相对潦草了一些，当然为女孩子脱下睡裤对我来说仍是极为青涩的初体验，只是，我现在没那个心思了。
“同班同学吗？”在为竹羽重新盖上被子的时候，我问道。
“不知道。”
“欺凌？还是因为其他的理由？”
“不知道。”
“……竹羽，我——”
“叮咚——”
楼下突然在非常糟糕的时机里响起了门铃声，我甚至有种下去把门铃给拆了的欲望，最终想了想还是在竹羽的注视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呐，竹羽。”我起身准备去楼下开门，同时为了舒缓自己紧绷的情绪，我对竹羽抛下了一些碎片一般的话语，“等你这次病好些了，我们稍微聊聊吧？我们是兄妹吧？”
“……”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将脑袋埋进了被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