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人不是生下来就伟大的,而是在其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的。

——马里奥▪普佐《教父》

-----------------------------------------世界线:赤征柏古---------------------------------------------------

猫耳女仆正在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每隔着一段距离,她就能看见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世界级名画,这些名画分别放置在精致雕刻的铜制画框里。

猫耳女仆在走廊正中央的一扇门前停下了,正对着这扇门的墙壁上挂着俄罗斯画家列宾的《恐怖的伊凡与他的儿子》。

猫耳女仆并没有着急走进面前的屋子,她背过身来端详着这幅画,眼眸中透出光芒。

画作使用深重的红色调来凸显画面的恐怖感,传说伊凡雷帝在一次与儿子争执,暴怒的他拿起自己的手杖打死了自己的儿子,冷静下的国王才意识到自己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他睁大双眼抱着儿子的尸体失声痛哭,人性和**同时出现在他的双眼中,他干枯凹陷的眼睛里开满着黑色的恶之花。

沉默了一会儿......猫耳女仆不敢再接着看下去,她的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特别古怪,因为这种表情是不应该在这种花季少女的脸上出现的。

该怎么形容她脸上的表情呢?

怜悯?

她看从这副画作中看到了别的东西,她看到了一个红发男孩扭曲的身影。

痛苦之中带着挣扎,最后挣扎从内心挣脱出来,鲜血从被捆绑的手臂中涌出,红头发男孩的身上满是伤痕,他像一头掉入陷阱的狮子那样怒吼着。

后来红发男孩终于从囚牢中挣脱了获得了自由,他哼着小调愉快地走出了囚牢。

可是当他走出牢笼时才发现自己不过刚刚走出了囚牢的第一层,而摆在他面前的是犹如地狱般燃烧着的层层禁锢,绝望就像黑暗一样冲着红发男孩扑面而来。

红发男孩眼睛里同样的盛开着黑色恶之花。

猫耳女仆的脸上确认无疑是怜悯的表情,她知道这副怜悯的表情不能让那个已经长成男人的红发男孩看见。

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她整理了一下女仆裙,推开门走了进去。

“柏古少爷,家族会议开始了,老爷请你过去。”猫耳女仆面无表情地说。

赤征柏古停下了了手中的动作,他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砸毁了自己的办公室,价格高昂的瓷器碎片散落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办公桌旁绣着樱花的屏风被他喷上煤油,点燃后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他赤着脚从碎片上踩了过去,脚底被锋利的瓷器碎片割破,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转过身,红色的长发披散下来,他的眼神出离着愤怒,比燃烧着的烈火更盛。

猫耳女仆叹了口气,拿起装在女仆装口袋里的对讲机:“管家,少爷又发脾气了,来的时候记得带一瓶灭火器。”

随后,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像是抚摸心爱的宠物那样抚摸着赤征柏古散乱的红色长发。

“少爷,您先别动,我替您梳头发。”

--------------------------------赤征柏古的『过去』---------------------------------------

赤征柏古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相当优秀了,而且不仅是他一个这么认为,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开着缤纷酷炫的豪车,大口往喉咙里灌着香槟酒,坐在他们身边的女孩千娇百媚,她们柔软的发丝在高速公路上像柳丝般飘荡。

他们说:“嗨,柏古大哥,你是绝无仅有的天之骄子,是天生的王,可你却选择去写书,是因为你爸爸是个疯子般的诗人么?”

柏古知道他们开着善意的玩笑,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人生总要有一些兴趣爱好。”

“可是你应该爱上高尔夫赛马,爱上美人和赌博,爱上烈酒和击剑,但你却像个高中生一一样在家里写小说。”

那群人走下车,从车后箱里拖出来一箱又一箱最新出版的书籍,那是赤征柏古的书,有他写的小说,有他写的诗歌,有他写的高深数学论。

那群像他一样的豪华世家子弟,往他的书上倒上燃油,每个人都点燃了自己手中的雪茄,然后将冒着火苗的金属打火机扔在书籍堆积成的山上。

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赤征柏古的眼睛里跳跃,自己的书像便宜的木柴一样燃烧着,那些富家子弟解开皮带怪叫着往书上撒尿,化着浓妆的女孩们故作矜持的别过头去,嘴角里却是疯狂的笑意。

“你喜欢文学的初衷是什么呢?”一个女孩从车上跳下来,坐在赤征柏古的身边。

她是看起来这群人中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她有着如同瀑布般倾泻的褐色长发,褐色的眸子在夜空下闪闪发亮,她身上散发着和赤征柏古同样的气息,孤高清冷,她本该不和这群人玩到一起,但是她还是来了。

据说是为了一个新生代中的文学作家即将出版的新作,而努力着从赤征家族企业下的猫屋文库中拿到下一批出版资金链。

初衷吗?赤征柏古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女孩,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因为他是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从小学开始父亲就告诉他,你应该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赤征柏古没有问父亲如何该成为伟大的人,他问父亲什么样的人才是伟大的人。

父亲摸着他的头说:伟大的人有两个心,一颗用来流血,一颗用来宽容。

赤征柏古说好的父亲,我会成为伟大的人的。

十五岁的时候他被家族送去‘深泉大学’深造,在一望无垠的荒漠里追寻着伟大的足迹。

‘深泉大学’坐落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洲东部沙漠的山谷中,学校的创办宗旨是远离物质生活的喧嚣,纳恩校长认为物质生活中充满着罪恶,只有真正的伟人才愿意侧耳倾听‘荒漠的声音。’

赤征柏古在学校里学习了两年,这里与世界隔绝,与外界通讯的电话和互联网随时都会被切断,而且每个人打电话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分钟。

赤征柏古只能给家里写信。

“父亲,今天我驯服了一匹野马,我给它取了名字叫做柏古的小跟班,导师说以后来上他的课允许我骑着小跟班,而且可以坐在马背上听课,这里伙食很好,就是人有点少,加上校长还不到30人,不过大家学识很高,也彬彬有礼,在这里很愉快,就是有时候面对荒漠时会很无聊,爱你的儿子。”

一个月后赤征柏古收到了父亲的回信。

“儿子,推荐你一个诗剧,雨果的《吕意▪布拉斯》,里面说:最伟大的人也是最能忍辱的人。我想这是对的,有时候无聊对人来说也是一种屈辱的折磨,普通人对付无聊的方式是去找些事做,伟大的人应该把无聊狠狠的摁住,用诗歌和文字的方式记录来进行对它的殴打。”

于是赤征柏古就开始写诗,关于荒漠,关于孤独,关于闪烁着星空的夜晚,他把两年的情感纠葛都以诗句和小说的方式写了出来。

等他再次回到家族,父亲给了他两个亿的资金链用来出版在荒漠里写下的诗歌和小说。

一时间,赤征柏古这个笔名响彻了整个文学界和诗界,尽管赤征柏古知道自己写的也许并不精彩,起码他自己不满意,不然他也不会看着那些富家子弟如此侮辱自己的精装书籍。

但是钱的力量很大,在媒体和猫屋文库的资源下,他成为了猫屋文库中的顶尖文豪,同时也取得了‘深泉学院的A级毕业证书。’

他一路小跑去问父亲:“我现在是个伟大的人了吗?”

父亲抽着雪茄笑着说:“亲爱的儿子,你现在还不是伟大的人,你只学会了宽容,你没有学会流血。”

年轻的赤征柏古一脸疑惑:“那伟大的人应该怎么流血呢?”

父亲依然笑着说:“要想成为伟大的人,就要做好流血的觉悟打败另一个伟大的人,神的话,世界上存在一个就够了。”

赤征柏古说:“好的,父亲,我会流着血打败神的,然后成为伟大的人的。”

“请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打败的伟大的人在哪里。”赤征柏古斗志高昂。

然而父亲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你现在还无法打败他。”

赤征柏古头一次看见父亲的眼中流露出的巨大失望,或许父亲更觉得那个人才应该是他的儿子。

随后在他的调查下,他发现那个父亲口中的‘伟大的人’不过是个孤儿。

他被文学界称作‘新生代最年轻的文学作家’。

他的处女作《向南少爷变成狗》在没有依赖任何资金链的情况下就已经达到了出版税250万的高度。

他也同样被誉为天之骄子,可是这个天之骄子很可怜,他是个没有任何倚仗的孤儿。

他的名字叫做川北向南,就读高二,笔名是天川南。

赤征柏古是个骄傲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可以比他更骄傲,所以他准备用驯服野马的方式给天川南制造陷阱。

既然父亲说他现在无法打败他,那么他一定要证明给父亲看,任何方式都可以!

他深红色的长发在狂乱的夜风下飞扬,他拿起自己的一本诗集扔到火堆里。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坐在他身边的褐色头发女孩突然说。

赤征柏古从回忆中挣脱,他看向身边的女孩轻声问:“什么问题?”

“之前我问的啊,你喜欢文学的初衷是什么呢?”女孩说,她褐色的长发随风舞动,弯起的眼眸里像是闪烁着星光,一时间,赤征柏古慌了神。

“不是说过了么,兴趣爱好而已。”赤征柏古红着脸收回视线,装作一幅淡定的样子如此回答。

“不太像哦。”女孩突然说,语气相当肯定,肯定的不容质疑。

“你和一个家伙很像哦,同样只是拿着文学当借口蒙骗着世人。”女孩说。

“不过你可比那个家伙幸福多了,那个家伙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他以文学为心脏,孤独而又璀璨地活着。”

“哦?”赤征柏古稍微有些吃醋。

“但实际上你们俩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啦,你的眼睛是灿烂的红色,像太阳一样,而他的眼睛像是黑夜,漆黑的令人窒息。”

“你喜欢他么?”赤征柏古小心地问。

“当然喜欢啦,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替他跑来跑去的找第二版的资金链呢?猫屋文库又不会给我发工资。”

女孩笑起来,笑容像是雪谷中盛开的洁白雪莲。

“对了,自顾自话说了这么多,忘了自我介绍了。”女孩友好的伸出小手,赤征柏古犹豫了一下,随后伸出手礼节性地握了一下她软软的小手。

“我是天川南的责任编辑,我的名字叫做唐凉香,今后请多多指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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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四川!希望四川的小伙伴们一切平安!

灾难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加油!四川!加油!伟大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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