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2年十月某一天,在那时地球的东方,一片被称为中原大地上,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就在那个叫垓下的地方...

夜连绵军帐之中,满是身披铠甲的战士,身上经过浴血厮杀的创痕、敌人亦或是自己的鲜血都还来不及清洗干净,受伤的战士相互依靠,他们或者握着残破的长剑,亦或者拄着长戈依靠兵器休息。然而,很多人的长戈都只剩下光秃秃的矛杆,可纵然如此,他们也没有放下这『武器』。

「霸王从未欺骗过我们,可为什么这次...霸王不是都说了汉军已经答应议和?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

「混蛋!你在害怕么?你在怀疑霸王么!?」

「我...我没有!我...我没有...我怎么会怀疑霸王。可是...」

「哼!什么都不用说了,这都是汉王的诡计,那个无耻之徒的阴谋...可也不用害怕...」

「没错!只要有霸王在,一切阴谋都是没有用的。大家!都好好休息吧!天亮之后,让汉军看看我们楚军的气魄!」

「对!等天一亮,就让他们好看!」

明明所有人都已经被团团包围,又陷入粮绝的绝境,虽然有个疑惑,却没有人胆怯。

勇气、战意依旧支撑着他们疲惫的残躯。

因为,那个被称为『楚霸王』的大人已经带领他们获取过太多的胜利,没人相信『楚霸王』会失败。更何况,一直以来正面的交战之中,他们一直从未输过。

在战士们的心中,那个跨骑着黑马只身冲在最前方的『霸王』就是他们勇气的来源。

就在不远处,那最大的军帐之中...

而就在此时,有人听到了歌声,好多人在唱歌。

那是...楚歌...

......

遥远的星空之中,未知的星球,一片被称呼为『伽马』的广袤陆地。时间是大陆历1596年的春季。

思绪回转的项羽昂起头看着天空之中浮动的云朵,在她的脑海里和他的主人一样拥有着一段不属于现在的她的记忆。

「......」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看服饰便知她是个贵族家少爷或者小姐的侍女,看起来是个18岁左右的女孩子。长相冷艳的她是个大美人儿,可却没有人敢过来搭讪,因为每当有人靠近她被她一瞪眼便会直觉的退却。

不论是仆从之中自认为英俊的小伙子,亦或是路过的学生,都被这个女仆如此的对待。

于是,此时聚集在这里等待自己的主人完成入学测试的仆从们,私下里大家就管项羽叫——冰山美姬。

大体上这个形容就是说,项羽她美艳无双却又仿佛冰山一样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冰山美姬在唱歌,用一种未知的语言在唱着一首听起来不怎么愉快的歌儿。

那些不懂音律的仆从听了,竟有一丝感同身受,入神之际竟仿佛想起自己昔日错过的某些事情,一时间心中便产生了惆怅的情怀。

啪啪啪!鼓掌声打断了项羽的歌儿。

项羽回眸看去,只见银发的夏尔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了。

「主...主人!」

「唱得很好呢,羽。」

夏尔真心的竖起大拇指,其实他也不知道项羽唱的是什么,只是一路过来的时候听着很不错。

「唉...抱歉,我没看到您过来。」

项羽红了红脸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脸微笑的弗兰诺正趴在夏尔的背上冲她眨眼间。

而她也才发现,主人竟然背着一个人,看起来和主人年纪相仿的少年,和她一眼是黑发黑眼...不知道为何,这个人怎么看起来和她记忆之中十分讨厌的那个『无赖』竟也有几分神似似的。

「唔...主人...这个人是谁?」

项羽似乎面色不悦的样子,她指着弗兰诺的鼻子问话。

而夏尔和弗兰诺都很茫然的看着项羽那逐渐黑掉的脸色,不明白为什么项羽看起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啊...他是...」

「您好,羽小姐...我...」

项羽抬起手打断了弗兰诺的介绍。

「请称呼我『霸王』,或者叫我项羽,羽是只有主人可以称呼的。」

弗兰诺点了点头,没办法呢,人家已经用要杀人的目光瞪着他了。

搞什么,这位小姐和我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好像和我有仇似的呢?我哪里得罪了她了?

「羽,不要这样,弗兰诺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吧,他刚刚施展武技之后有点脱力...」

「请容在下拒绝!主人,在下实在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除非...您强制命令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项羽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回绝,这让夏尔意外的同时也感觉很新鲜。

他看了看弗兰诺又看了看项羽,虽然搞不懂项羽为什么讨厌弗兰诺,可却也不能『强制命令』项羽做不喜欢的事情。因为幼时母亲夏洛蒂大人的教导,还有前世记忆的影像——欺负女孩子的人都是混蛋。

这样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夏尔不会那样对待项羽,于是值得将弗兰诺放下来任由他坐在草地上。

「...怎么会呢,羽...我不会那样的。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那我能麻烦你去弄点水来么?我有点口渴...」

「万分抱歉,主人,感谢您的体谅。我这就去弄点水来...」

项羽转身离开,夏尔点了点头转身冲着弗兰诺耸了耸肩,正要代替项羽道歉的他却被弗兰诺抬手制止。

「嘛嘛...很有趣的女仆呢。有个性、有活力、有主见...比我家里那些木偶有趣多了!夏尔君...就不要责怪她啦,倒是我要感谢你带我过来呢。」

「唉...弗兰诺君,倒是你让我意外,刚刚忽然趴在地上让人家吓了一跳呢。」

弗兰诺面对夏尔的指责有点尴尬的用手指挠了挠脸颊。

这一切又要从弗兰诺抢跑了夏尔的时候开始说起,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施展了皇武技之后很快就会疲惫脱力到不能动弹。

因此,他那时候才想快一点带着夏尔去中庭休息,倒不是怀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只是担心自己还没等到中庭就会体力不支倒下了。

结果,也的确是还未等到达中庭,他便一个踉跄趴在地上。令夏尔感动的是本来被弗兰诺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他却没有摔伤,因为弗兰诺在最后一刻硬是抱着他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了肉垫。

「弗兰诺君,你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呢。」

夏尔坐下来,他和弗兰诺挨在一起坐着昂起头看着天空的蓝天和浮云。

而弗兰诺也是不知觉的昂起头看着天空,可看了一会儿就厌倦了,身体疲惫的他干脆呈大字型倒在了地上。

「唉...舒服呢...」

「嗯?」

夏尔回过头看着倒下的弗兰诺侧过身一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他。

「夏尔君,没想到你体力恢复的那么快呢。」

「弗拉诺君你误会了。」

「唉?误会?什么?」

「我刚刚施展的其实不算真正的武技...」

夏尔其实并不会武技,他所施展的其实是一种魔法,也是他在『魔刃舞』魔法的基础上推倒研究出来的新魔法——镜之舞。

『魔刃舞』是通过召唤魔力形成的兵刃,通过兵刃控制魔法师的身体施展出战士才能运用的基础武技。而『镜之舞』这种魔法则是完全模仿战士的武技,以魔力填补身体质素的不足,在短时间让身体不如战士的魔法师能够施展战士才能使用的武技。

只是,『镜之舞』所施展的武技也是需要施法者明白武技的原理,最好是被人亲自传授过这个武技才能施展。

而施展了『镜之舞』之后,所施展的武技也完全可以达到同级别战士的9成左右威力。

「是...魔法?」

「嗯,弗兰诺君要为我保守秘密哦。」

「嘛...你说你施展的那个枪术是魔法?可我怎么看怎么都是武技啊,而且还是很高级的武技...算了...你实在是个有趣的家伙呢...」

「我有趣?」

「当然了,你和我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弗兰诺转过身继续仰躺着,悠悠的说着话。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大多数也一样吧,没有什么理由...不知道活着的理由...要做些什么呢...」

「不会啊,大家都有喜欢的事情啊。」

「那不一样,大人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小孩子,那不是小孩子喜欢的事情啊。」

「......」

「夏尔你不一样,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和大家都不同呢。你好像很开心的去测试武技...我在那里看了好久,只有你看起来是那么的开心的去测试,其他人好像都不怎么热心的样子。八成他们都是被大人强硬的命令来这里的吧,就好像我一样。」

「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如果不做自己开心的喜欢的事情,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夏尔点了点头,说起来他生活的这个世界和前世的世界区别很大。在这里13岁、14岁便算是成年人了,越是富裕的家庭,孩子的思维越是成熟。

弗兰诺看起来也就是8岁的孩子,可他竟然已经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了。

「夏尔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

「你那么开心去测试武技,不...你看起来一直都很开心,你肯定有想做的事情吧?」

「我...是有想做的事情。」

「对了!这就对了!因为有想做的事情,所以才如此的开心...你想做什么?」

「嗯...我想让大家生活的更好更幸福,我想尽力的,尽我所能的在有生之年让大家远离『哈比伦』魔兽的威胁...(用我制造出来的那些东西,彻底的让『哈比伦』山脉之中的魔兽不再对人民构成威胁)」

「......」

弗兰诺呆呆的看着双眼放光的夏尔,他相信夏尔说的是真的,也是真心想要这样做的。

「真好呢,夏尔。」

「呵呵,怪难为情的...我还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这些话呢。」

「那我倒是很荣幸的第一个听到你的『梦想』,既然如此...我弗兰诺也要如此...在有生之年,我也要尽我所能让臣民免于魔兽的灾厄...(尽我一切的力量,虽然不可能成功就是了,历代君王都没能做到呢。)」

「唉?」

「别那么吃惊,我只是分一点你的梦想而已,你不介意吧?」

「嗯,不会啊!那...弗兰诺君,我么一起努力吧!」

「好啊!」

两个8岁的少年,夏尔·范伦巴赫勒·斯蒂安与弗兰诺·亨佛利·彼特罗,在1596年春季阿瓦隆猎手学院一同入学,并在此以同一个梦想立志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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