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刘局,上头的批示下来了!”小齐兴奋地打开刘安办公室的门,双手把文件递了出去。

刘安也难掩兴奋之情:“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这个盼来了!哈哈哈……”

“那刘局,有了上头的批示,是不是咱们就可以立刻行动了呀?”小齐问道。

“不,这还不够,我们还缺一个正当的理由,一个正当地、对外国发起军事行动的理由。”刘安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们必须找出这个理由,才能对国外发起行动,否则,国际舆论的唾沫星子可不是吃素的。”

小齐边帮着整理刘安桌子上看过的文件,边好奇地问道:“刘局,那咱们这个理由是什么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安喝了口水说道,“现在咱们先去看看专案组进展如何。”

“是!”小齐将整理好的文件重新放回柜子里,之后随着刘局来到专案组。

专案组内。

“刘局!”看到刘安走了进来,专案组的警员立刻站起来向他敬礼。

“大家不用客气,快坐吧,说说进展如何了?”刘安走到一张空位上坐下。

一个警员站了起来:“是,刘局。”说着,她点开幻灯机,“2011年10月5日是湄公河事件发生的时间,当时两艘商船上的船员仅有一名船员失踪,其余的船员全部遇害。”

刘安闻言紧皱眉头,是的,这就是当年华国的耻辱。

“继续说吧。”刘安挥手示意。

“是,刘局。”警员说着点点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十四张照片,“屏幕上共有十四人,其中六人是包括端木霖在内的快船上的船员,另外八人是白奕手中的人质,也就是当年……”警员停顿了一下。

“报告!”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刘安低声说道。

门外走进一个警员:“报告刘局,云南方面发来消息,最近似乎有大批武装分子游荡在中缅边境附近,似乎有些举动。”

“让云南方面加强监控,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发生武装冲突,让他们把这批货物运进来是最好的。”刘安思索良久,低声说道。

“是,刘局!”警员说完离开了。

刘安起身,转过头对专案组说:“同志们,我们现在的局面如同一个易爆的火药桶,只差一粒火星把它引爆……在爆炸之前,请大家一定要尽全力办案。我刘安,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说完,刘安向组内所有人敬了一个标准的礼。

专案组其他成员全部起立,敬礼:“必尽全力!定不负国家与人民所望!”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说完,刘安走出了门。

走在走廊里,刘安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起:“刘局,门外有几位家属,说要见你,情绪很激动……请您快来看看吧!”

刘安握着对讲机的手紧了紧,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把家属请进大厅吧,告诉他们我立刻就到。”说着,刘局关闭了对讲机,深深吸了几口气,再长呼出来,之后走到大厅。

刚到大厅,就听见大厅中一个情绪激动的女性对一个警员高声喊着:“你们警察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一群吃空饷的废物!我姐姐、侄女都失踪六年了,你们这帮戴警帽的还在这坐着,屁用没有!”

伴随着女性尖声咒骂的还有一位老者的抽噎:“我儿子……我儿子失踪的时候才三十岁……求求你们赶紧帮我,帮我找回儿子吧……呜呜……”

刘安缓步迈下楼梯,面对着这些遇难者的家属:“请大家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是刘安。”说着,刘局向那位被痛骂的警员打打手势,示意他先离开。

“可……”警员担心这些情绪激动的家属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因此不太放心只留刘局一人,但刘安执意让他离开,他没办法,只得照办。

“你是什么人?”女性盯着刘安说道。

“你好,我是刘安,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刘安说道。

听到这句话,原本怒火就未消去的女性顿时气头更盛:“我就说这群吃空饷的废物怎么没用呢,原来局长就是一个老废物呀!我问你,你们这帮警察到底什么时候救人?”

“警察同志啊……您就帮帮我们吧……我儿子,我儿子才三十多岁,不能就那么死了啊同志,我……我给您跪下还不行吗……”说着,老者作势要下跪,被刘局赶紧扶住。

“您看您这是做什么……”刘局扶起老者后,后退了几步说道,“我刘安对不住大家,但是希望您能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保证将您们的家人安全送回!”说着,刘安脱下头上的警帽,对着家属们长鞠了一躬。

话已至此,虽怒火难平,但家属们也知道再在这里闹也无济于事,留下几句不甘的抱怨后陆续离开了。

目送着家属们离开,刘安才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扶额不发一言。

“刘局,您、您这又是何苦呢……”刚才的那位警员端来一杯水,叹道。

“……我只希望能尽快破案,不仅是对家属的一个交待,也是对我自己的救赎。”刘安低声呜咽道,“你不知道,这种负罪感有多折磨人……”

“既然如此,您为何、为何不辞了这个位置……这也是上面应允的呀!”警员不解地问道。

“辞职?然后再让下一个顶替我的人替我承受这种责任吗?”刘安的双手捂住脸,“这个案件是在我任职期间发生的,我就有责任把它完成,哪怕随之而来的是家属无止境的怒火。”

“……对于家属的行为,您就从来没有生过气吗?”警员小声问道。

刘安自嘲般地一笑:“我当然生气,我也是人,也受不了某些家属的死缠烂打。可转念一想,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啊!你是警察,就该为人民办事。如果换做我是家属,我也会怒火中烧啊!我也会说这些警察都在干什么,屁用都没有!所以我现在也生气,只不过生的是自己的气,气自己没用,气自己无能。”

这是刘安内心所想,也是许许多多警员的想法,每当他们看见受害者家属无尽的怒火与浓浓的失望时,心上就如同插了一把刀子,头上的警帽甚至如重千斤。

“我先去忙了。”刘局说着,缓步走上楼梯,如同披甲上阵的将军。

……

“……一定要去吗?”萧家,萧父、常青和端木千雅会坐在常青院。

“是的,白奕给我发来信,信里有我父亲的照片,邀请我去缅甸和他会会面。”端木说道。

“所以我们,能帮你什么吗?”萧父问道。

端木沉声说道:“能,第一件事就是请您们,在我离开时帮我处理端木家的企业,这是端木家的家印,具体的事情您可以去找雪儿和刘秘书。”

“小颜那边怎么办?”常青问道。

“这您可以放心,我已经和汪管家,还有雪儿他们打好招呼了,我跟他说我是去出长差,您们只需要配合汪管家就行了。”端木说着,从贴身衣袋里取出端木家印,双手递出。

萧父双手接过端木家印,确认无误后起身,走到常青院厅上的正座前,按动座椅上的凤凰纹,椅子后面顿时出现了一个方洞,里面有一个拉环,转动拉环,悬于常青院顶的那对巨大的龙凤雕缓缓落下,龙雕张开大口,萧父郑重地把家印放入龙口,龙口闭合,龙凤雕再次升起,回到原位。

端木家印,是端木家主的象征。

“如果我超过一个月没回来,就请您把家印给雪儿。”端木起身,鞠躬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一定不要让梓心知道这件事,拜托了!”

沉默良久,萧父缓缓说道:“千雅,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您说吧。”

“梓心的体质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梓心会一起死去……作为家长,这么说可能会有点自私……但作为父亲,我不希望孩子死……”

“我能理解。”端木微微低头说道。

萧父顿了顿,“幸运的是,在萧家秘库里我们发现了一副药方,是关于凤凰体质的药方,只要服下这种药,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但是,这副药需要神龙血脉的人胸口处的血肉做药引……”

“我知道的,现在就来吧。”端木笑道。

“……谢谢。”

褪去上衣,萧父在端木前胸处用刀划开一个口子,殷红的血液缓缓滴落,萧父小心翼翼地割下一块肉。收集完毕,萧父处理好端木的伤口。

“这样,梓心就不会有事了吧?”感受着胸前传来的阵阵刺痛,端木却问道。

“是的,所有药物都已集齐,只差这个药引了。”萧父说道。

“……太好了。”端木起身,“我先回家了,是后天的飞机,伯父,伯母……拜托了!”说完,端木长久地鞠了一躬,之后离开了。

等到端木离开后,常青才对萧父说道:“萧何,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为什么?”萧何低声问道。

“明明离梓心二十五岁还有六年……你怎么……哎……”说到这里,常青叹了口气,再次坐下。

“……常青,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今天这样做,一是为了梓心,二是告诉端木,现在梓心已经没有了所谓的血脉之忧,如果你还是喜欢梓心的话,就请你活着,从缅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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