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连忙把牛皮簿塞回行李箱,走去推开了浴室的大门。但那里全是水蒸气,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笛手先生!”

雾气缭绕之中,有什么东西撞进了我的怀里,还不断的发出凝噎与抽泣之声。哎呀呀,怎么哭得那么惨啊……

下意识伸手一摸,湿哒哒的触感覆盖了我整个手掌。卧槽,该死的臭小鬼,都没擦干就往我身上扑啊,这不把我衣服都弄脏了吗?真是给点阳光你就灿烂,稍微对你好点就没规矩了!

就算是理解者,我也是有纵容的底线的!

“喂,别得寸进——”

“笛手先生!那个、那个!”她弱气的声音正在颤抖。

烟雾总算是淡了一点,我这才依稀能看清怀中那张一边流泪一边仰视的小脸蛋究竟有多俏丽。

扑通!

等待,这是什么感觉!心跳?那颗已经多少年没有激烈搏动过的心脏,居然用力地扑腾了一下。这份陌生的悸动,害得我险些以为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蹦哒了出来!

不妙,很不妙啊。我摸着自己的胸口,再一次凝视起怀中的她。

虽然知更鸟脸上还留有一些没有被洗去的污浊,但简单的冲洗却已经把她所拥有的可爱展现出了冰山一角。

多么晶莹的肌肤啊,如果无视那些伤疤的话……

多么水灵的眼睛啊,如果无视那些伤疤的话……

如果无视那些伤疤的话……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嗯?这是……”我捏起一撮被水打湿而黏在她肩头的长发,美丽的银灰色毫无征兆得夺走了我的眼球。

好细腻的银发,明明没有经过什么像样的保养,但摸在手里却那么舒服、柔软……

不可思议,我看过那么多美丽的酮体,自以为对女性的魅力已经有了些免疫。但为什么今天会对一个浑身是疤、发育未完全的脏丫头起反应?

“笛、笛手先生?”

“额?”

她那软软的声音把我从呆滞中唤醒。这时我才惊觉,我居然在不经意间抚摸起了她的脸颊。而她似乎也很享受我掌心的温度。

果然这孩子是个上乘的商品,不仅有着激起他人保护欲的柔弱气质,还有着比起宝石珍珠也毫不逊色可人容颜……只要没有这些伤的话。

但同时我也是知道的,在你娇弱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倔强的心。

好想玩坏,好想看到你崩溃的样子,好想看到你绝望的眼神,好想把你变成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残破人偶!到那时,你绝对能成为我迄今为止的最高杰作。

可惜我不能这么做!你是我唯一的理解者,我已经决定要给你找一个主人,帮你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可惜、太可惜了……

“笛手先生,那个、那个……”

“嗯?怎么了?说话。”

她颤抖的指着后方,那个正在地上喷着水、不断扭动的花洒。像只受了惊的小猫一样,她瑟瑟发抖地贴在我的身上。娇小的胸部即使还没进入发育期,但这份青涩的柔软却已然足以强调她是一个女孩的事实。

我拍着她的肩膀,用安抚宠物的方式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随后慢慢走去关闭了水源,捡起地上的花洒。

“你怕这个?”

“会动,像蛇一样……”她扶着门框,躲到了门扇的后方。不是害羞,而是害怕,在害怕我手中的东西。

“没见过?”

“……”她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种回答问题的方式倒是新颖。

同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过去所居住的环境到底有多简陋啊?

“那你以前是怎么洗澡的?浴缸?不,那也应该配有淋浴设施啊……”

“他们让我自己去河里洗澡,擦身子用的也是旧布头……”说着,她看了一眼我放在浴室门口的浴巾。

“冬天也是?”

“嗯。”

原来如此,难怪我从她身上的伤口中感觉不到丝毫恶意。因为收养她的人,从未把她当做人……或者是一个生命来看待。就算有人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心生愧疚,也绝对不会有人因为打破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杯子而自责。

更何况,在那些人眼中,这孩子的价值或许还不如一个杯子。

叮咚——

门铃?在这种时候?

“你先进来浴室,别在外面着凉了。”

“嗯。”

她眼中的胆怯尚未褪去,但还是乖巧地顺从了我的话。而我则擦干手朝门口走去。可开门之后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反而是门旁的信箱里多了两封红绿相间的信件。

信封上没有署名,寄件、收件也是空白,信封的作用完全被摈弃得一干二净。这种不成规矩的信件,我经常能收到,它们承载着客户给我的委托。

看来又有工作了呐。

“笛手先生……”

“嗯?”

我回过头,发现知更鸟正裹着毛巾倚在墙角注视着我,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有些不知所措。

“哈……好好好,我懂了,不会调热水是吧?那我来帮你洗。”

“……嗯!”

真是个令人操心的家伙,看来在给她标上价码之前,还有许多常识需要教。

打开浴室的天窗,那些被困在这狭小空间内的雾气便如同找到了逃逸的出口一样,疯狂的涌向室外。

被弄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浴室也总算能让人看清些东西。

再拧动热水的龙头,任由源源不断的暖流便开始在浴缸内积攒,这是在为之后的享受做下准备。

“你过来。”

“哦~”

见我对着她招招手,那个胆怯的孩子便光着脚丫子警惕地走了进来。真是的,又不是要你上刀山下油锅,那么害怕干嘛。

“坐好。”我指着面前的小凳子“把浴巾脱了——啊!”

在说完这句话的下一个瞬间,我就意识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欠缺考虑。

居然让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什么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就算我习惯了女性的身体,也并不代表这个孩子会不抗拒异性的视线啊!

不过结果出乎意料。她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解开身上的唯一用于遮掩酮体的布料,光着身子坐到了我的面前。

“笛手先生,这样……可以吗?”她扭过疑惑的视线,询问着我的意见。

喂喂喂,你敢不敢再不谙世事一点?你这样反而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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