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了鬼谷道的进攻，全灭杜门八子，大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你好像忘了问一个问题。"梦琳梳着头发，"在你和杜绝白话的时候，没问他我们做的噩梦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肯定是他们邪术的一个作用，先让人做噩梦，又在现实中重演梦中的部分情景，使人觉得这是天意而放弃抵抗，乖乖受死。"御风认为自己解释得很完美。

"那就不应该只让我们四个做噩梦啊，应该是好多人都梦到吧？只有我们四个人，难道还会傻到满学院边跑边高喊，这是天要亡我，请大家放弃抵抗，不可能的吧。"

"这个嘛……"

""让我们做梦的另有其人。"小雪从洗手间出来，"我们前后一共做了三次一样的梦，一次在东荒之门的岛上，两次在学院，三次梦境其共同点是，每一次多多少少都给了我们提示与帮助。"

大家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第一次在荒岛上梦到的是大家误区鬼怪横行的废弃酒店，那个梦间接的让他们找到了东荒之门和《玄机册》，而且提示他们一个在现代世界也能临时使用通神之术的办法，用玉来储存力量带过去，就像电池一样，随用随取。后来几人如果梦中那个大学附近查看，并不存在那个酒店，那学校附近的确有个超市，但整栋大楼都是超市和一楼的店面。

第二次僵尸的梦提醒他们，听到类似笛声的东西，说明僵尸就要出现，那是一个信号。

第三次红色的天象征着巨大的自然灾害即将来临，其实也算不上自然灾害，完全是鬼谷道人人为的，若不是几人梦到过飓风及大洪水，大家又怎么会走出校门搜索，从而躲过龙卷风的袭击？更不会那么快的找到杜门八子的踪迹。

每一次梦境之中都是非常可怕的内容，却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有意为之，这些可怖的背后竟然都帮助了大家。

"照你这么说……是有人刻意帮我们喽。"御风听懂了。

"不好说，帮助人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奇怪？"燕笒对那些梦境心有余悸。

"岂止是奇怪，我发现这些不管是帮咱们还是害咱们的力量，怎么都喜欢搞影响人做梦这一套，蚤岳上人用过这一招，那个情感失败的倒霉蛋用这一招，再加上现在还有个暗中协助的高人，哎，他也玩这一招。不行，我得找个陀螺去。"御风想起前些年有部电影《盗梦空间》讲的就是进入一个人的梦境改变他的想法，区分梦境与真实的办法就是看陀螺会不会一直旋转不停。

"不会真的是吧？"梦琳听出来御风所指，也开始找陀螺，她记得在哪儿见过一个。

"你俩当真了？"燕笒觉得他们有些好笑，这俩人怎么说风就是雨。

……

第五教学楼，会议室

"今天把各位找来，是要针对此次鬼谷道袭击事件，开一个反思总结会。"欧阳蕙芝开门见山，"首先对大家在事件的突出表现与贡献进行肯定，但是同样有太多东西值得我们去反思。"欧阳蕙芝从不拐弯抹角，没用的客套话说一大堆，第一句话就说明主题，今天的主要内容是反思。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有三重身份，学生、战士、国民。作为大学生，我们应该通过犯错来获得成长与提升，错误本身也是进步的过程，作为战士，我们必须明白自己肩负的职责……"

第一个被批评的是端木莹，她在对战杜绝时擅自使用危险的战术，虽然说取得了一定的战果，但自己受到重伤，并且可能打乱之前的部署，这样的轻进冒动非常危险，对自己对同伴皆是如此。

"老师，我承认自己过于冒险，但也实现了事先约定的战术安排——将杜绝逼到「徒劳无功」的作用区域中，触发八卦天罗阵。"傅阳学院有个规矩，不服批评的人可以争辩，可以对质，但不允许表面服从，背地里抱怨，有什么事拿到台面上解决，而且争辩成功的几率还着实不低。

"单单看这件事的发展，的确如你所说，但是看了其他鬼谷道人所为，难道不可能存在另一种可能吗？"

欧阳蕙芝说，如果杜绝当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像他的几个同门一样拼死一搏，或者用同归于尽的招数来攻击周围的同学，造成的伤亡难以估计，你又如何挽回？"

"那……我错了。"端木莹迅速承认了错误，她也意识到冒失的严重性，在傅阳学院大家往往不怕自己受伤，反正有治疗室这种神迹一般的存在，但如果因为自己的选择害了同学，可要背上一辈子沉重的负担和内心的谴责，在出了学生出走后死亡的事件之后更是如此。

"阿史那云菱。"

"到！"

"你针对敌人的具体情况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作用平时演练的战术，协调调度一百余人共同御敌，并最终成功，记上功。"傅阳军功分为上、中、下三等，端木莹由于擅自改变战术，上功降格为下功，对学生们来说，军功当不了俸禄，也无法成为贵族，只有一个价值就是可以顶学分。不过，这个学分不是说可以把考试不通过变为通过，而是积累够了可以优先选择专业，优先选择毕业后的任教科目等等，多少算是有些作用的。

"如果当时夏侯香织没有赶来支援，在找来南宫梦琳之前，你又打算如何对付杜边？"

"保持三圈包围态势，两圈警戒，一圈轮换休息，如果杜边突然跑出来就继续跟着他跑。"

"很好，越是感觉即将胜利时，越需要保持冷静，所谓处变不惊，不仅仅是要求我们面对不利的变乱时要从容，同样面对自己有利的变化时冷静，不被冲昏头脑。"

反思总结会议持续了一个时辰，大家详细的对这两天作战的每一个细节进行了回忆，哪里处理得合理，哪里做得不对，都要进行分析，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应当如何应对等等，所有人感觉收获颇丰。

从某些意义上讲，战斗和学习差不多，都需要大量的练习积累经验，需要稳定的心理素质，更需要反思和回顾总结，否则很难有长足的进步，文武之道相通嘛。

"散会，上官雪小队留一下。"欧阳蕙芝眉头微蹙，"你们去秦国谈判，可能导致了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