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没怎么用过。”

凯因回忆,他只有在比赛的时候拿出斗战牌进行确认,其余时间都由埃蒙德进行保管,直到比赛结束后才归还给他们。那个时候对斗战牌的作用和使用方法都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诸多可疑的地方,例如他每天都带一堆好吃的东西回来,每天都是夜出昼归身上还有浓浓的香水味和酒味。

“两位这边请。”

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两人穿过了专门为他们开放的小门,没有任何检查和询问的情况下就进入了斗战都市,现在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态度来看,一定是自己手上的斗战牌起了作用。

“不知道两位是否已经决定了下榻的旅馆?”中年男子跟在他们身边问道,他点头哈腰地搓着手,完全从一个接待员的形象转变成了一个三流商人。“还没有的话,我有非常值得推荐的地方。这位先生自然不用说,连您的同伴也能享受到超一流的待遇,而且从旅馆到竞技场只需要两分钟的待遇。如果有需要的话,夜晚的娱乐也不会缺少。”

最后那句话中年男子特意压低了声音,跑到的凯因的耳边说道,他现在的态度的确如同臭虫一样令人生厌。

“不用了,我在这里有认识的人。”

凯因说着瞪了他一眼。

“说,说得也是啊。如果需要任何帮助的话,请及时和我联系,我一整天都在这里。”

遭受到了拒绝,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在追逐下去也只会让凯因他们感到不快,望着他们的背影,他一直挥着手重复着刚才的话。

“嘻嘻。”直到背后的声音消失在了耳后,柯萝娜露出了调皮的笑容。“没想到凯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那是一种感到完全疲惫了的表情,对付强大的敌人他并不感到可怕,最要命的就是那种整天黏在你身后碎碎念的家伙,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敢不跑。

“那种是我最应付不来的类型。”凯因说着挥了挥手,回想起在克斯托里亚遗迹时,某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柯萝娜斗战牌上起了什么名字?”

“锵锵!就是这个。”柯萝娜自豪地拿出手中的竹板放在了凯因的面前,上面用通用语简单地刻了两个字。

“七花?”

“对啊,就是七花!”

“七花?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啧啧啧。”柯萝娜摇着食指。“凯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七花的来历。”

“还请柯萝娜老师教导一下。”

“嗯嗯,所谓七花呢,就是保存在十字军大教堂中一把十字剑的名字。”柯萝娜说道。“每一厉害的十字军都有自己独特的武器或者防具,就像师傅拥有者‘破晓’盾牌一样,七花也是一把特殊的武器,据传说使用这把剑的是一名女性……”

柯萝娜说道一半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凯因,脸上露出咬到了一般苦虫的表情。

“嗯,是女性的十字军,接下来呢?”

“我是不是告诉了别人不该说的事情?”柯萝娜挠着头。“好像有听主教爷爷说过这个不能向别人说的,啊啊啊,这下怎么办啊?看,看样子只能……”

柯萝娜已经完全糊涂了,慢慢拔出了十字剑。告诉了别人不该告诉的秘密,弥补的方法也只有一个了。

“好了,你冷静一点了。”凯因说着敲了敲她的脑袋,发出了“呜呜”的哭丧声,将她拉回了现实,凭她的本领想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唔。”发热的脑袋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柯萝娜沉默了一会儿伸出了小手指。

“你这是干什么?”

“拉钩啊,拉钩。”柯萝娜说“只要凯因不说出去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来伸出小手指。”

“哦哦。”

虽然不太明白,他还是按着柯萝娜的样子伸出了小手指。这样就可以了吗?还没等他问出口,柯萝娜的小手指就和他的交织在了一起。

“拉钩,拉钩不骗人,反悔的是小狗!”

柯萝娜说完,松开了他的小手指,长舒了一口气。

小手指上还残留着温度,刚才的给凯因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些什么东西通过手指传递了过来,慢慢融化了开来,举起右手金色的阳光从指缝间漏出,让他觉得有些暖暖的。

“不要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啦!让我也不好意思起来了!”柯萝娜说着做了个鬼脸。“记住了啊!刚才的事情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哟。”

“我明白了。”凯因颔首,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眼睛。“时间不早了,得快一点到我的朋友那里去才行。”

“嗯,哦哦。”

柯萝娜频频点头,加快了步伐跟在了凯因的身后,她也不明白凯因为何会如此急躁的理由。

斗战都市,和她所到达过的任何一个都市都不一样,说是一个都市,其大小绝对有着一个国家首都那么庞大。除了风格各异的建筑外,在走进城内时就能看到在城市中央竖立着的圆形竞技场,那里就是举办斗战比赛的主会场。

与其他都市不同,这里分成了东西两个区域,转为斗士准备的西和普通市民居住的东区,从东区到西区不能够从中间的圆形竞技场内穿过,得需要环绕上大半个城市才行。只拥有者相应等级斗战牌的斗士才能进入西区,这也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区域的道路上随处可见各种穿着打扮的斗士,整个大街上都散发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也难怪在离比赛开幕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所有人都成了劲敌。肢体上的碰擦就不用说了,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像跳到了干柴上的火星,一触即燃。

“柯萝娜,武器收好,把风帽戴起来。”凯因提醒着。

柯萝娜点了点头,将十字剑藏好,她也不愿意在大街上和别人发起冲突。凯因的担心也只是多余的,那些气势夺人的斗士只会对自己同等级的人发出威慑,至于他们。行走在象群中的两只小蚂蚁,根本不会有人把他们当一回事。

跟在凯因后面默默走了许久,从刚才开始她就感受到街道上的人变得越来越稀少。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她看了看周围的建筑,街边的建筑由两到三层组成,这些建筑物的每一层都门窗紧闭,与之前的气氛完全不同,说是凄凉还是萧条,整条街上保持得非常干净完全感受不到这样的气氛。

她加快了步伐,紧跟在凯因身后。

“到了。”凯因停下了脚步。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建筑物上面有着一块“猫翁町”的牌子,放眼整条大街上也能算得上是最宏伟的了,从建筑的外观来看和普通的酒馆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门窗紧闭这一点让她有些不解。

“有人在吗?”凯因走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映,他又重复了一边。“有人在吗?有的话请回应一声。”

“这大清早的是谁在敲门啊。”

重复敲门的动作,直到第五次后才从门内传来了女性慵懒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位皮肤白皙的女性,身上只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真丝睡衣,肩带滑落下来胸口袒露出了一片,下半身露出了修长的双腿。她打着哈欠拧着惺忪的眼睛。刚刚被人从梦中吵醒,女性打量了一下凯因,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打扮。

“现在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客人请晚上再来。”

“我是来找玛莎的,请麻烦通知她一声。”

“玛莎姐?马莎姐出诊的日期是单日,还是请明天再来吧。”

“不,我找她并不是看病的。”

“不是看病,那是?”

女性有些稀奇地打量了凯因一番,年纪应该在十七八岁左右,稀有的黑色头发和瞳孔,以及能称得上精致的男孩子的脸蛋。和那些在斗技场中厮杀的斗士截然不同,从他的眼睛里拥有着相同相同却又不同,包裹着神秘的黑色。

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孩子,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同时激发出了她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脑袋中被两种完全不同的欲望所占据,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凯因的眼睛,用食指绕着自己的头发。

“小弟弟,我们这里可不是你来得地方,不过嘛,长得还算是……”

“抱歉,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凯因打断了女性的话。“请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玛莎,在她看过之后就自然明白了。”

“这个是……?”

凯因的打断让她有些不难,接过了凯因手中沉甸甸的斗战牌,从欣喜到困惑最后变成惊讶,和中年男子一样,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发生了变化。

“请稍等片刻。”

女性匆匆走回屋内,即便她向极力掩饰从喉咙口发出的颤音足以证明她内心的动摇。就她刚才的表情,凯因肯定一定是手中的斗战牌起到了作用,两次让他们的态度发出截然不同的改变,这就足以证明斗战牌的价值。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那么简单拿出来好,他思考着,斗篷后传来了拉扯的感觉。

“怎么了?柯萝娜?”

转过头去,柯萝娜拿着他斗篷的边角。

萧条的街道,紧闭的门扉,以及从门内出现的女性,柯萝娜的第六感告诉她了答案。

“凯因,莫非这里是?”

从她绯红的脸颊,凯因已经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他点了点头。

“没错,这里是斗战都市的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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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一段时间应该期末考了吧?有什么问题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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