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手中的撕裂者突击步枪持续开火,在最前面的盾牌上立刻就爆出一连串的火花,但是被外骨骼装甲增幅过的视力还是让我清楚的看见了盾牌上那深深的凹痕。

攻击有效,那么接下来。我向右一个滑步,起身的同时右脚重重的在树干上一踏,向着前方又翻滚了一段距离。

下一秒,无数的标枪如同雨点一般覆盖了我刚才的位置,不少标枪插在了树干上发出“噗噗”的声响,可以想象的出来如果是人体的话会怎么样。

抽出军刀拨开了几只标枪,力量并不大,至少对于有着外骨骼增幅的我来说。反手握住军刀,另一只手平举着步枪,我一边冲刺一边向着军阵开火。

耳边传来嗡嗡声,超频开启之后的我五感已经被增幅到了一个堪称恐怖的地步,而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让我能够自如的掌控自己的身体,射出的每一发子弹都准确的找到了刚才打出凹痕的地方,而这一次,对方军队中闪现的就不只是火花了。

一排盾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倒了下去,钨芯穿甲弹在穿透了已经不堪重负的盾牌后,摧枯拉朽一般从他们的盔甲以及身体中穿过,甚至连累到了后面的枪兵,一瞬间,军阵面对着我的一边就向内凹陷出了一个三角形,士兵们似乎也被我如此恐怖的攻击吓到了,队形有些混乱起来。

惊讶于对面身上盔甲的脆弱,不过这个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足尖轻点地面,每一次借力都能向前跃出四、五米之远,超乎常人的速度让我在对面士兵还未重整队形的时候以及杀到了他们面前。迎接他们惊讶面容的是我手中平举,以及再一次换好了弹夹的撕裂者步枪。

血花伴随着火花绽放,我扔掉了步枪,右手的军刀架住了向我刺来的长枪,左手抽出腰间的另一把军刀刺穿了旁边盾兵的喉咙,接着立刻一个翻滚离开原地,让身侧袭来的斧子劈在了空处。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向前一踏,在斧柄上借力跳进了枪兵的身边,没等他露出惊讶的眼神,军刀已经从他的胸前带出一抹血光,整个人没了力气,软软的倒了下去。

低头躲过横扫而来的战斧,这一击不但没对我造成影响反而将几个倒霉的枪兵给开了瓢,不过这个力量和速度也是让我感受到了些许威胁。抬起头,一个盔甲花纹和其他士兵略有不同的重装斧兵看着我这边,没有想要与我打招呼的意思,平举着战斧当做长枪像我刺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这一击,同时左手军刀卡住了他的斧刃,在外骨骼的增幅下,我的力量比他大了不知多少,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收回斧子,反而被我欺进了身前,轻巧的靠在他怀中,右手军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我将他的尸体向后一推,向反方向退去,同时几支长枪已经刺穿了他的尸体。

没了制约的我更是如同虎入羊群,这些士兵笨重的铠甲或许能够让他们在面对同样的对手时提供不错的防护,但是在我的军刀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还限制了他们的灵活性。这一点儿,身穿着外骨骼装甲的我是他们无法相比的,沉重的装甲并不会增添使用者的负担,反而带给了使用者极大的身体素质增幅。

脑后传来风声,我随意的将军刀反手往脑后一架,没想到“当”的一声,手上传来的反震力差点让我没握住武器。

狼狈的向前走了几步才谨慎的回头,一个身上盔甲花纹更加复杂,头盔上还有这一簇红毛的士兵提着长剑盾牌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我。

周围的士兵不知不觉退了开来,将我们两个围在中间,决斗吗?和对方的首领?我耸了耸肩,没想到不但军队的武器装备像中世纪风格,连一些风俗习惯也差不多呢。

面前的将军平举长剑,向我微微躬身,似乎是他们决斗前的礼仪,我也就晃了晃手中的军刀算是打了个招呼,也不管这动作是不是比较像是嘲讽。

下一刻,我已经闪身至他的右侧,手中军刀已经刺向他的腰侧。这一下实在太过突然,不过那将军显然本事不俗,不然也不会主动挑衅我,手中长剑一收,横在了腰间,同时左拳也轰向我的肩膀,打算借这一下重创我,就算不能造成伤害至少也要逼退我。

想法很好,但是……

“实力差距的太大的时候,技巧就几乎毫无意义了。”我轻松地砍断了他手中的长剑,锋利的军刀毫无悬念的刺进他的铠甲,而他的被臂铠包裹的铁拳也轰在了我的肩膀上,但是有着外骨骼的保护,我只是身子晃了晃就没事了,另一只手上的军刀趁这个时候直接将对方一刀封喉。

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将军捂着喉咙不甘的仰面倒下。而我的眼神则愈发冰冷,经历了一场战斗我的血热了起来,不过脑子却冷静了不少,知道自己这个状态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而这一切,很显然不完全是同步率搞得鬼,这个游戏的氛围很不对劲,似乎在隐隐催眠着每一个玩家,挑起他们心中潜藏着的疯狂情绪,这样一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起玩家之间的大打出手,甚至是刀剑相向。

“疯狂之血,难怪说是我的噩梦呢。”我也没心思再跟剩下的士兵纠缠了,但是我想走,对方却不见得想要放过我。

无数的斧兵拿起了背后的标枪,这下可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如此狭小的躲避空间,我也没办法骗过他们的眼睛了,木质标枪的杀伤力可不像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像我之前所见,刺穿外骨骼装甲不比刺穿豆腐难上多少。

“这已经是必死之局了吧,个人武力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或者说他现在要展现属于罪厄队长的个人魅力了吗?”穿着黑西装,戴着小小的黑色礼帽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他所在的位置离军队很远,远到以人的目力根本无法看到的地步。而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水幕,将我与军队交战的画面呈现出来。

“是的,他太过托大了,在如此陌生的环境下还想着为所欲为,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魔法与剑,他也不是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Ming了。”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人,身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像是一个医生一般,两个人的站位却很有意思,足足隔了一米半,不算远但也绝对不代表着亲近。

“看来疯狂之血的效果不错,连知情者都中招了,那么那些普通玩家肯定更加不堪。”

“是的,影响精神的效果,被影响者甚至无法察觉到异常,最重要的是竟然能够无视世界法则,不愧是当初的罪厄所鼓捣出的东西。”

“不过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了,只要……”男人说着脸色一变,“喂,说到无视法则,他现在不就正在做吗。”

“什么?”医生模样的人愣了下,才发现水幕中的场景发生了变化,而且这个变化让他无法接受。

铺天盖地的木质标枪雨,换做任何一个人与我易地而处,想必也不可能躲开,而我自然也没有躲过,无数的标枪将我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宛若一座人形雕塑。

本应该必死的伤势,但是诡异的是本该是尸体的家伙竟然动了起来。

标枪颤抖着被“尸体”挤了出来,伤口周围疯狂的长出无数的肉芽,这些肉芽蠕动着开始合拢,而看似恐怖的伤口也很快就愈合了,并且光洁如新,根本看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

流出的鲜血也顺着流出的路径争先恐后的爬了回去,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与生命一样,这场景看着都觉得让人后背生寒,就算那些士兵的战斗意识超一流,但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连连退后,更有甚者连手中兵器都掉在了地上。

我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两只胳膊,伴随着清脆的骨节碰撞声,我转头看向了远处,也就是一直窥视着这边的两人所在之处。

“假的吧……”医生模样的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你之前可没说过要对付的是这种怪物啊。”

“怎么可能……”男人的额头上也有冷汗向下滑落,声音也微不可查的带上了一丝颤音,“无视法则的能力,这就是罪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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