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还用问吗?如果是谋杀那肯定是这个管理员大叔干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嗯哼,说个理由给我听听。”

这栋大楼除了这个管理员大叔外别无他人,瞧他那不修边幅满身酒气的样子,绝对是见色起意,欲意施暴而不能,最终将她推下楼梯酿成惨案!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这位钱小姐为何会来此处给这位大叔以犯罪的动机呢?”

这个……我一时语嗫,实在想不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

这要是大晚上的还能说对方将她迷晕带到这大楼中,可这黄昏之际,纵使街上行人稀少也不可能有哪个犯人如此胆大包天当街做案。

而一个深居简出的女人又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除非他们倆认识,到这里来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对了!

突然间想到一个突破点的我立马对下面的卢警司问道:“卢警官,死者应该有手机在身上的吧?”

还在劝慰正在痛哭流涕的钱玲父母的卢警司闻言,很快扭头回答道:“没错,是有一部手机。”

“在哪里?快拿来!”

可能是对我身份的信任,卢警司毫不质疑我的要求立刻对下面的警察喊道:“你快去将车上封装的手机取来,快!”

一旁的赵玲兰见此察觉到我可能发现了什么,于是问道:“林明弟弟,你有什么发现吗?”

“啊没错!足以更改案件性质的发现!”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直着眼如认真听讲的学生样注视着我,令我心底有些小小的自满。

见我一脸微笑仿佛看透一切却又半天不说话的样子,赵玲兰急切逼问道:“你倒是快说啊!卖什么关子,小心姐姐以后不给你做饭吃了!”

这怎么行?你这么好的厨艺怎么能不浪费在我身上!

“咳咳,其实钱玲女士并非意外身亡,而是明显的他杀。”于是我将冰不语的那番推断又说给了在场的诸位听,虽然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样,但唯独赵瑞祥和卢警司反应平平的点点头。

喂喂,话说你们两的反应太平淡了吧,怎么说这也是我一重大发现啊。

赵瑞祥拍了拍手,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对我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推理断案的智慧,虽然这个破绽我和卢警司早就看出来了,但以你小小年纪就能注意到这实在很不简单。”

“什么!你们早就看出来了?”

“林明先生,”卢警司解释道:“在下也是有八年破案经验的人,这种明摆着的破绽自然看的明白。”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啊!”

赵瑞祥见我难受的样子笑道:“这也是怕打草惊蛇嘛,不过既然你已经说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必装作不知了。”

“这处理案件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无论大案小案,只要差了一点就有可能错判冤案。有些事情不可随意声张,毕竟你不清楚犯人是谁,更不知道犯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举动。”

“啊呜呜呜!”钱玲的母亲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又陷入悲痛之中:“我可怜的女儿啊,是哪个杀千刀如此狠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钱玲的父亲认着悲痛对卢警司问道:“警官,您知道是哪个混蛋下的毒手吗!”

“这个母亲还不可知,需要一番调查。”卢警司摆手表示不清楚。

“一定是你!”钱母却突然指着马大的脸恶狠狠道:“绝对是你杀了我女儿!”

马大一听有些慌神的反驳道:“大妈我连你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可别空口无凭含血喷人啊!”

“我空口无凭?这里除了你谁还会干这种事!我要你为我女儿偿命!”钱母说着连同钱父就要上去揍人,周围警察连忙将他们给拦住。

“有罪无罪自然会得出一个结论,你们的丧女之痛我了解并同情,但不要滋生事端妨碍公务!”赵瑞祥对钱玲父母严肃说道,两人见无法对害死女儿的凶手报仇,只能痛哭流涕,可谓是见者伤心闻着落泪,无不同情。

很快,一名警察将一部被装在密封袋中的手机带了上来,交给了卢警司。

卢警司拿出里面的智能手机打开后对我说:“手机完好无损,但有密码锁,需要有技术员解除才行。”

“交给我吧,我来打开。”

一旁的赵瑞祥说着,将手机拿到手上,从兜里掏出一个类似U盘样的黑色物件,插入手机的充电孔,不多时手机便应声而开。

“可以了,林明你是想查看里面的通讯记录,以此来断定被害人是否与马大认识吧?”赵瑞祥一边说一边熟练的点击这手机的屏幕,并拿出自己的手机与不知名的人传讯着什么消息。

“是的。但话说赵叔叔,你这么熟练的手法不会已经将我的手机资料给窃取了吧?”

赵瑞祥随意的点头道:“恩,没错!”

他居然毫不掩饰的承认啦!

“很可惜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大多是一些你的怪想中二……”

“够了够了!你快说手机里最后通讯的是谁吧!”实在怕赵瑞祥将我的黑历史给抖出来的我,强行的转移了话题。

“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诶,晚上你可得跟姐姐好好聊聊。”

谁会喜欢跟别人说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啊!赵玲兰的好奇我间接无视掉。

“查到了,最后一个与钱玲通讯的人,是钱父你。”赵瑞祥如此说道:“而通讯之中并无马大的记录。”

也就是说,钱玲与马大是毫不认识的。

“虽然如此,但这并不能洗清马大的嫌疑。”马大还来不及高兴又被赵瑞祥给浇了盆冷水:“毕竟在场人中的确是你最有嫌疑。”

“冤枉啊!我真没有见过钱小姐长啥样,也不可能会杀人啊!”

不谈下面马大的申诉喊冤,我对马大的怀疑却降低至零,因为冰不语说他并不是。

可既然马大不是,那究竟又是谁杀害了钱玲呢?案发现场并没有什么证据来进行推断,而现在又不知谁是嫌犯,难以论证。诶,侦探领域还真是有够烧脑的。

“凭你这点小聪明,一万字都不足以论出个结果来,还是我来直说明了罢。”心知肚明的冰不语并不想在这个小案子上多做磨蹭,耽搁了修炼,于是想早早了结掉。

诶!好吧,或许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说吧,你在脑海里告诉我就行啦。

“好吧,你想出风头就让你出罢。”

就在众人还在宽慰钱夫妇的悲痛欲绝,想申明而无人信的马大以及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的赵瑞祥。本就嘈杂凌乱的楼梯通道内突然响起一声脆骨音酥的喝喊声。

“都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我还从未发现我的话这么好使过,在场的人中就我年龄最小,但我一发话,四下很快就静了下来望着我。

或许知名的人就是不一样吧。

“咳咳,我已经看透真相了。”

“哦?那林大师赶紧说来听听,我们洗耳恭闻。”赵玲兰看我一副名侦探的样子戏笑道,众人听后也连连点头。

“好,你们就且听好咯。”我深吸一口气舒缓有些紧张的心情,跟随心中冰不语的节奏诉叙述道:“首先,我要说的是马大并非案犯。”

“其因有三,一则他根本不认识钱小姐,失去杀人动机;二来他咬牙上有菜片,试问谁会在屋外吃饭喝酒呢?”

闻言马大连忙张开嘴用手在牙齿上摸索了一番,很快就粘出薄薄一片辣椒皮出来,令他惊道:“还真有!”

“你眼神竟然这么好,而且观察这么仔细!”赵瑞祥颇为惊讶道:“那第三点又是什么呢?”

“这第三点嘛,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钱玲小姐出事地点不在一楼不在顶楼,偏偏在四楼滚到三楼。而这栋未建成的大楼内,就只有马大住的房子里物品齐全,其他房间地上都还铺着泥沙未经装修。我想,没有哪位绅士喜欢在碾人的沙石地上翻云覆雨吧,更不可能在狭小的楼梯道内搞东搞西。”

“这显然不会是劫色之人应有的脾性。即不是劫色,那劫财呢?可这钱小姐身上没有任何与人争斗的痕迹,再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毫不相识的人来这栋无人大楼上!”

“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赵瑞祥点头认可道:“那既如你所说,案犯不是马大的话,那凶手又会是谁呢?根据马大所说,楼上传来动静时,他立马就上楼查看情况,而这栋大楼目前只有这一处出入楼梯。如果凶手杀人,哦,我知道了。”

赵瑞祥提问之余想明白了一个关节:“若是弄出这么大动静,凶手肯定知道会有人上来查看,但他只需要下到二楼藏起来,等马大经过之后,便可堂而皇之的出去了。”

“哼哼,错!”我立时推翻赵瑞祥的论断,回答道:“凶手可没有时间下去二楼,因为他陷入了震惊与惶恐之中,直到马大看到三楼的尸体而吓的大叫时他才回过神来!”

“这工业区内的居民楼个个紧挨,兴建的楼房不止这一栋,在这栋大楼旁还有一栋尚完成一半的大楼。两楼走廊的窗户对立靠近不过一米距离,一般人即可轻松越过。兴建大楼灰尘不少,只需派人向上层查看窗沿处是否有脚印即可!”

“快,上去看看是否属实!”卢警司立马对我身旁的两名警察命令道。

一名警察跑上楼去,不多时便得到他的回应:“有,六楼窗沿有脚印,而且是两双!”

“也就是说,凶手有两人!”

“不,凶手仅一人而已,另一人不过是无情的旁观者罢。”我走下楼梯来到钱夫妇面前,此时的他们脸色苍白,面若批丧,满脸悔恨之色。

“敢问二位何时到的星城?”我问道。

“今天,下午三点。”钱父沮丧的说道。

“三点离案发有两个小时,不知这段时间你们在哪里?”我继续问道。

“因为舟车劳顿,下车后我们就在饭店吃饭……”钱父默不作声,钱母却是出来应话。

“哼!事到如今你们竟还想狡辩蒙混过关!”我厉喝道:“好,你们不想说我替你们说!”

“钱玲小姐半年前离开你们身边,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生活,恐怕这里面另有文章吧。一个青春女子,却是深居简出在家当主播,一个月来我从未见过你们来过,怕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是钱小姐瞒着你们吧。”

“不过纸里包不住火,你们不知何处得到了消息,于是便马不停蹄赶来星城想与钱小姐一说。但钱小姐生怕丑事被外人所知,于是将你们约到此地,想稳住你们气愤的情绪,再回家商量。”

“可是你,思想保守的钱玲父亲却最见不得自家女儿在网络上卖弄风骚与此吸钱,认为这样与妓女何异?气愤至极自然忍不住要动手,顺势一推即酿成大祸。我问你,是不是如此?”

钱父钱母震惊的张着嘴,脸神失色,因为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但他们实在想不通,我明明与他们无亲无故,为何却像是老天爷一般对他们的一举一动知道的如此清楚无误,难道真是神仙下凡不成!

“你们不承认也罢,只要查阅一下你们到星城后的行踪记录,真相即可大白。”我看了眼赵瑞祥,对方顿时意会,很是张扬的对着手机说要查询钱夫妇的行程记录,令一旁的钱夫妇惊慌失措。

“不用了,不用查了,是我干的!是我!”

钱父供认不讳的吼道,令钱母失声痛哭:“他爸!”

钱父甩开钱母的手,悲伤戚戚的自认道:“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心里一气想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她,谁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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