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啊啊……

……

轰隆隆……

……

下雨了?

有些转凉了啊。

脑子里好混乱……好像一直在听见惨叫声……

我一定是疯了……

白羽有些沮丧地在床上坐直身子,抱着膝盖发呆。

闪过的雷光把她侧脸照亮,仅存的右眼黯淡无光。

……

好夸张。

……

就像杀人一样。

……

以他的性格可能是在和女仆厮混吧。

……

真是恶心。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好吵啊。

……

听得有些慌……

……

别再叫了好吗……

……

白羽心跳有些加速起来,她下床把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又迅速地跳回了床上,蜷起被子自言自语起来。

……

都是疯子。

……

这里太可怕了。

……

艾文斯说的没错……

……

贵族都是疯子……

……

哈哈哈……哈哈……

……

好可怕的笑声……

……

不……别再折磨我了……我不想听!

……

去死!去死!去死!……

……

疯子!……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

白羽把被子盖过头,捂紧着耳朵,非常不舒服地翻着身,

沙沙……

……

沙沙……

……

什么东西!?

……

什么东西被拖了过去?!

……

错觉……错觉……

……

停了……

……

安静了……

……

她慢慢把头探了出来,猛地一道闪电又把她吓了一跳。

“……”

吓死了……就像闹鬼一样……

……

也许该和他说说……

……

会被他杀掉吧……

……

还是做自己的事情好了……

……

白羽缓缓急促不安的呼吸,拍了拍枕头,迷糊地睡了下去。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十分慌乱,就像是在逃跑一样。

……

谁?

……

要不要去看看……

……

算了吧……

……

她有些犹豫起来,揪紧着被单,越来越担忧起来。

……

进贼了吗……

……

入室抢劫?

……

那样……刚刚的叫声就是杀人了吧……

……

难道刚刚拖过的是尸体!?

……

真是够了……

……

还是看看吧……

……

门外又传来了玻璃破碎散落在地上的脆响。

……

在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的时候,门缝底下透出了昏黄的烛光。

她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慌乱起来。

……

谁……

……

这么晚了……

……

烛光在她的门前停了下来,像是被风吹过,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不……

……

快走啊。

……

关我什么事啊……

……

走啊……

……

咚咚咚……

……

为什么啊!?

……

敲我门干什么啊!?

……

咚咚咚……

……

我要疯了……

……

走啊……

……

走啊……

……

白羽捂着嘴哭了起来,心脏像是再也受不了一样突突地抗议着。

终于,门口的亮光开始慢慢移动起来,伴随着那皮靴的声音消失了。

……

走了……

……

太好了……

……

睡觉吧……

……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

白羽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把耳朵贴在门上,确认对方走远之后,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推开一条小缝,查看了一样四周的情况,直到视线移动到脚下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地面上是一道长长的血痕,像是什么东西被拖过留下的,和潮湿的雨水混杂着,显得鲜艳而诡异。

……

这是什么啊……

……

好恶心……

……

血吗……

……

她强忍着作呕的感觉,推开门,开始顺着血痕往回走。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新翻泥土的湿气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真差。

……

快到了。

……

尽头了……

……

是他的房间!

……

门缝里全是血!还有血脚印!

……

我还是走吧!

……

白羽猛地转过身,害怕地闭着眼,没走到两步就装上了什么东西,往后倒去,坐在了血泊里。

“啊啊啊!血……都是……”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衣领却被猛地揪了起来。

“是你啊……呵呵……好像玩得很开心啊~”

“……安……安洁尔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白羽握住她手腕,想挣脱她。

“呵呵……哈哈哈!……你看起来好可怜啊……一点都不好玩……为什么就不能像哥哥姐姐那样反抗一下呢?”安洁尔面目狰狞地冷笑着,用着满是血污的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白羽喘不过气。

“呵呵~你的右眼怎么了?”

安洁尔说着歪起头,用手指摸了摸她的眼罩,“可以让安洁尔看看吗?”

“不……不可以!别弄我!”白羽猛地拍开她的手,慌张地后退着。

“呵呵呵……反抗了呢……安洁尔最喜欢有气节的女孩子了~来……让安洁尔陪你一起……呵呵……”安洁尔说着,手里的镰刀化作了一摊血渍,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尖锐的冰刀。

“不……不要过来……”白羽尖叫着,手腕被她猛地扯了过去。

“我就是看,我要看看你是怎样迷惑兄长大人的,害得安洁尔现在变得乱七八糟的,都无法思考了!都是你们害的……一群不劳而获的贱货……”安洁尔愤怒地摇晃着她,伸手扒开她的眼罩,扔在了地上,出乎意料的是眼罩背后的眼睛并没有被挖走,只是颜色和右边不太一样,是红色的。

“红色~红色的……哈哈……和安洁尔的一样……好漂亮……好漂亮啊……”安洁尔兴奋起来,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别碰我……走开!”

“好红……好漂亮……好漂亮……呵呵……”

“好像要……”安洁尔把手里的冰刃举了起来,失了魂一样冷笑着。

“……不可以!唔,你走开……!”

“呵呵……哈哈哈……我的……是我的……”安洁尔说着把她抓了起来,一把打开了房门,把她拖了进去。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锐物刺进皮肉发出来模糊不清的声响,绝望的惨叫声过后,四周又寂静了下来。

……

(注:黑化的安洁尔定位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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