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都必须回去伊斯特世界。”

“不能看着叔叔们瞎搞，不能看着魔域就这样衰落下去，也不能让赛巴斯一个人到处转。”

“为此我要在这里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为了以后强势回归做准备。”

“所以，你留在这里帮我，可好？直到咱们回去的一天，好不好？”

“嗯……”塞缪尔点了点头。

“你继续在罐子里泡着吧……我再给你添点药剂，尽快让你恢复。”波吉亚说完之后，转身往工作台那边走去。

“哥哥陛下，为什么不看我？”塞缪尔疑问出声。

没错，刚才波吉亚和他……我是说她对话的时候，都是偏着头的。

“我没有隔着罐子看妹子裸体的习惯。”波吉亚风轻云淡。

“……”塞缪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波吉亚在工作台旁忙忙碌碌的制作药剂，塞缪尔和波吉亚搭话。

——这可不是塞缪尔不懂事打扰波吉亚什么的。

波吉亚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塞缪尔经常会去参观……说白了就是去找波吉亚玩。

只要波吉亚没有在看书，演算，那么随时就可以和他搭话。

“调配药剂绘制法阵的时候出错？！只要你不是突然吓我一跳，否则不可能的，别怕打扰我。”这是波吉亚自己说过的。

所以，看着波吉亚在沉默中忙碌，塞缪尔和他搭话。

塞缪尔还是喜欢波吉亚一边忙碌着，一边神侃的样子。

“陛下，你为什么这么睿智，而且……实力已经突破了常理呢？”

“前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能是天生的吧？”将一株月光花扔进烧杯的同时，波吉亚回答道。

没错……天生的时候带来的智慧。

不要觉得……伊斯特世界怎么看都是比较高等的，力量强大的次元，所以地球上学到的那些能干什么？

要知道，地球上勾心斗角，互相帮助的人类们，本身都是非常脆弱的。

没有谁拥有绝对的力量……

这个时候，规则与秩序，心机与谋略，这些就变成了主旋律。

而伊斯特世界呢？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服从规则。

这在伊斯特世界表现的如此露骨，如此的赤裸裸。

弱肉强食便是真理。

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谁会懂心机，谁会用心机？

没人会。

所以波吉亚上辈子学到的半吊子兵法，半吊子金融，半吊子权力学……种种半吊子合在一起，让波吉亚在这个力量横行的世界里显得如此的睿智。

当然也是波吉亚这辈子危机感很强，所以有好好学习的缘故。

生在如此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波吉亚是非常害怕的。

上辈子的波吉亚生在红旗下，长在社会主义光辉里，上辈子也没什么野望，所以只要安安心心做个良民就行了。

上学应付，做事应付……唯独对二次元是认真的。

这就是波吉亚的前世。

但是……这辈子要是这么过的话，肯定会被干掉吧？

所以很努力，非常努力。

……

“至于后一个……我猜想有很多原因……首先和性别转换有关。”波吉亚将烧杯中的月光草榨汁，然后将提取液放在一旁的试管中。

“和性别转换有关？”

“嗯。”

“每次性转对肉体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这是其一。”

“虽然恢复起来很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魔晶？”

“魔晶是我们的中枢，中枢对肉体的调控是有适配性的，突然改变性别，会给魔晶造成一定程度的负担，这是其二。”

“……”塞缪尔沉默了。

他……她就是这方面的典范，性别变幻的比谁都频繁。

“其次，和我的努力有关吧？”

“我从十岁开始就自学魔法了，百岁开始研究魔法阵，之后研究炼金术。”

“对于魔族来说，虽然天赋和血统十分重要，但是只是重要而已。”

“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吧？”

“不过……只要成年至少就是灵阶，稍微努力一下就是尊者，天赋好一点就是圣者……这样的天赋下，很难努力的起来吧？”

“……”塞缪尔此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虽然在自己的堂兄，波吉亚的带动下，他也算是年少有为了——三百多岁就成为了尊者，以年龄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实力了。

但是……比起波吉亚的努力，塞缪尔可以说是一路玩过来的。

而大部分的魔族们，也是这样玩过来的。

所以……五百岁前成为半神，就成了一个神话。

一个由波吉亚创造的神话，而不是魔族的常态。

“那，哥哥，你又是为什么那么努力呢？”

“……”这个时候波吉亚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怕死所以才那么努力的吧？

那样太丢面子了。

“为了魔族的强盛。”于是，波吉亚学了一下周总理。

不过不同的是，大概周总理“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是发自内心的，而波吉亚……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