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一战,我渴望与强者一战,无比清晰的意愿从梅尔吉斯王的剑中传达出来。

点燃的他的斗战心,高昂的战意充斥着凯因的全身,面对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不止是一两次,成百上千次的失败转化成的经验让他此刻无比的冷静。

除非战斗,否则死亡。灰色的气息包裹在他的周围,黑色的瞳孔变得毫无聚焦,他深呼吸一口,吐出的却是白色的雾气。这一刻,梅尔吉斯王感受到了,场上的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和炎热天气相反,场地如临冰窟,那些被他威压压制的煞气躁动着,透过他铠甲攀爬上了他的脊梁,成百上千的王者抱紧了他的双脚让他无法动弹,骨骸冰冷的五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冷汗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身经百战的王者在战场上失了神,让他失神的是已经遗忘很久了的,那名为恐惧的梦魇。

“噹”巨大铁块的与残破长剑擦出金色的火化,王勉强用剑脊抵挡住这次的攻击,过于形象的死亡让他的动作变得迟钝,他是在惧怕吗?惧怕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还是惧怕死亡的本身。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攻击没有停下,狂风暴雨般的雨点掉落下来,平挥,斜砍,上撩,每一击都是来自死角的攻击,靠着战斗本能抵挡着的凯因的攻击,攻防再次转换。试图拉开距离想要调整状态,凯因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就像是看准了猎物的毒蛇紧咬住不放,每一步都压制上去紧逼着对方。

若是再向前或者退后一步,失败的就是自己,只要一个失误战败的就是自己。或许在对付别的武器上没有那么多的优势,要是和巨剑对决将这份经验完全吸收转化成莫大的优势,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保持中段的距离让巨剑无法发挥本来的作用,仅仅只是手持着巨大的金属铁块对体力就是一种消耗,只要保持连续不断的攻击,对方迟早会体力耗尽,这种天真的想法在他脑袋中不存在,对方勉强抵挡住攻击,呼吸却并没有一丝紊乱,连续不断攻击情况下,体力率先枯竭的更可能是自己,他必须拿下决胜的一击。

从刺击转变为斜砍,没能及时看出这嘘招,勉强用剑脊抵挡住泛起金色的火花,意料之外的冲击让梅尔吉斯王的架势稍稍有些扭曲,在谁来看这都是绝佳的机会,凯因转过半身利用离心力和腰部力量向他平砍过去。

太着急了。就算架势扭曲,凭借着充足的战斗经验依旧能抵挡住这招,对方能够迅速收招依旧没有他快!梅尔吉斯王思考着微微将剑刃倾斜。

“唔……”右眼呈现的是不同的颜色,蔚蓝的天空被染成了鲜红,强烈的灼热感燃烧着他的眼球,他平挥了一下铁块,驱赶了对方,顺势将铁块插入了白色花岗岩地板上。刚才发生了什么,抵挡住那下攻击后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百分百的胜利,他捂住右眼抬起头,看到对方长剑顶端的血迹。

“啧,还是太浅了么。”凯因不满地砸了下舌,他当然清楚自己攻击可能带来的后果,冒险使出了大幅度的斩击,作为佯攻的这招可能会被对方识破,可只要成功的话就能带来巨大的优势,从平砍转变为了由下而上的上挑,若不是能够精确控制身体绝对无法使出的攻击,可他还是太小看人类的本能了,眼看挑击就要命中的情况下,作为人类本能地合上了眼睛,身体微倾,剑尖只是擦过了他的眉毛。

暂时性的视力障碍给他带来一些困扰,只要伤口凝固了视力不会受到损伤,而对战斗而言,这一点时间就足够了,在这段时间内决出胜负,凯因是这么打算。

“无法靠近。”全身都是破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仁立在原地,凯因却不敢轻易地上前一步,直觉告诉他稍有不慎就可能碎尸万段。“糟糕了。”刚才就不应该拉开距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能让我尽兴呢。”咆哮般的笑声响彻整个演练场,以至于让柯萝娜不得不捂上了耳朵。梅尔吉斯王王说着,将身上盔甲扯了下来丢在一边,沉重的盔甲将白色花岗岩砸出裂痕,袒露的上半身满是残留的伤痕。“看来我已经太久没有战斗了,早将这种感觉遗忘,龟缩在硬壳里。”

他说着,将铁块拔了出来,双手握住剑柄。

“少年哟,再告诉一次我你的名字。”

“凯因·费利克斯。”

“凯因·费利克斯,吾之名讳为梅尔吉斯·格温多琳,身为一名剑士在此将全力与你一战。”梅尔吉斯王说着将剑至于胸口向他行了礼。

宣告,身为王者的宣告,他高举起剑。

来了!金属铁块顶端与白色花岗岩擦出火花,从柯萝娜的角度也真真切切地能够看到,巨大的身体飞了过来,手中的巨剑从头顶劈了下来,无法躲开这一击,就算在此之前命中对方的要害也无法让攻击停下,躲闪的结果也一样,仅仅只是延缓死亡罢了,简单而又暴力的攻击。

这已经并非单纯的比试,而是赌上生命的一击,面对全身都是破绽的梅尔吉斯王却凯因无法发起攻击,他知道就算杀死对方也无法减缓攻势,躲开的话,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凯因!”

那一刻,整个空间完全沉寂了下来。退缩只有死亡,唯有在前进中才有希望,他往前踏出一小步,残破的长剑顺着铁块的剑脊划过。

铁块带动的剑风将他整个身体吹出了比武台,连同柯萝娜一起撞在了墙上,在墙壁上留下的裂痕后,两人昏死了过去。在比武场原地,巨剑挥砍后留下的剑痕足以看出刚才那一击包涵的威力,脚下的平台已经变成了粉碎,铁块在地上拉出的裂痕一直延伸到了场外。

强烈的剑风带起的沙影,梅尔吉斯王站了起来仰起头,温暖的阳光丝丝洒落在他的皮肤上,放佛还在体会刚才战斗所带来的余韵。

“真实漂亮。”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凯因·费利克斯,我很尽兴。”

他说着,将断成半截的铁块丢在了一边,抓起斗篷从中取出了一块紫色的水晶,他将水晶捏碎,消失在了空中,随着主人的离去,整个空间发生震动,随之而来的白色花岗岩细数分解,伴随着昏迷的两人再一次掉入到了深渊之中。

“国王陛下,仪式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嗯。”梅尔吉斯王点了点头,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身上已经换上祭典用的铠甲。

“国王陛下,伤口?”

“不必了。”梅尔吉斯王挥了下手,兰特尔低头退到了一边,他摸了摸眉毛上结痂的伤口。“走吧。”

从皇宫走出去在花园前临时搭建的观礼台,如今已被包围着水泄不通,只要是在克斯托里亚的住民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对前来的人都有印象。十贵族,操纵着整个国家幕后决策的十个人,从开国至今一直为续着长老血统的十名贵族。除了巴鲁斯特罗公爵是其儿子代为参加之外,其余人员悉数到场。

“父皇,国王陛下!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维姬从主席台一旁站起来冲到父亲面前,向他叫嚷着。“哈利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在观礼台的前方,红色地毯尽头的立柱上,用魔法荆棘捆绑着的正是哈利·艾扎克,赤裸的上身被荆棘的尖刺划出一条条血口,荆棘的毒素不仅完全封住了他的魔法还让他的神志处于游离状态。

“维姬。”空气中传来了清脆的响声,这声音让议论声完全停了下来,维姬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哈利·艾扎克因谋杀十大贵族之一的巴鲁斯特罗公爵而被判处死刑,守卫队在现场发现了他,证据确凿无误,你还想为这个男人狡辩吗?还是说你也参与了他的计划?”

从他冰冷的眼神里完全没有亲情或者是怜悯这种东西,眼神里的东西让维姬陌生的感到发毛。

“我……”

“乔伊斯,把她带下去。”没等她说出第二句话,贫弱的首席法师在她的耳边念了一句,睡意瞬间涌上她的双眼,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维姬瘫软在了他的怀里,招呼着两名侍女将公主送回寝宫,他向国王陛下颔首后退到了看台的一旁。

“时间差不多到了。”特兰尔对国王陛下轻语道,从袖口的长袍内拿出一张白色的面具,那是一张五官被消磨殆尽,看着让人觉得阴森恐怖的面具。“到执行仪式的时间了。”

从那张面具下发出了刺耳的金属尖啸声。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想必在场的有些人已经听说了。”梅尔吉斯王上前一步对着台下的贵族说道。“在早些时,我接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克斯托里亚十大贵族之一巴鲁斯特罗公爵惨遭歹人之手,而这个人正是我们认识的。”

国王说着,用手指了指立柱前方被魔法荆棘捆绑住哈利。

“哈利·艾扎克,这位昨天刚回到克斯托里亚,被我任命为魔法院副席之人,被守卫队当场抓住。说实话,我,很痛心。这一切的一切也有我的一份责任。”他说着,从身边丹尼尔手中接过一把银色的单手剑,当看到这把单手剑时,场下所有人的都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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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完,继续上班……还有两天,怎么熬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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