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一旁的孔阙等人还有酒吧里的其他人们见此情况,立马靠了过来,孔阙一群人站在白察身后,个个的脸羞得通红,毕竟葛姗是他们邀来的,葛姗发生这种事,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惭愧。

白察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静静看着怀中的葛姗,生出无限怜惜,他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声,紧接着面色冷厉,眉眼间仿佛镀上了一层寒霜,目光渐趋寒冷,他沉声说道:“孔阙,过来!!。”

孔阙尴尬皱眉,脸颊上那几颗不显眼的雀斑忽然明显起来,他暗自想着,自己会不会被白察剁成肉泥?

他还是苦笑着凑了过去,颦眉,心怀不定地说着:“白察,……好啊……”他忍不住偷窥了白察怀中的葛姗,却发现对方早已不知何时在白察的怀中抱着白察昏昏地睡了过去。

那个泼酒的中年男子再一次斟满自己的杯子,孔阙惊奇的看着他,发现他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他的眼睛红着,脸也红着,浑身的酒味,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善于喝酒,这时似乎早已醉意醺然。

孔阙有些着急,想要找方法来解围,但他还没开口,白察就一把握住了桌上的酒杯,直接倒在那中年男子的头上。

白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自己与葛姗分开,向孔阙推了过去, 就在葛姗的身体向后倾斜,眼看着要重重摔在沙发上时,孔阙也顾不得与白察争论,紧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葛姗,右手一探抓住白察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

白察仿佛没听到似的,一把抓起那个呆滞地中年男子,他两手攥着对方的衣领,那中年男子还喃喃细语着:“我等了那么久,为了你的承诺,整整一年啊……”

白察冷视着他,将他一把撞到墙壁上,中年男子仍未清醒,白察停在墙边,他一拳头挥了过去……

“白察,不要!!”已经醒来的葛姗失声喊道,但是她喊晚了,白察的拳头早已挥出去了。

“蓬!”

白察狠狠地一拳砸在中年男子的下巴位置,令对方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向一边歪了过去,像只被放完血似的肉鸡,无力地耷拉着,白察粗暴地将对方摔在地上,整个人又对墙上挥了过去,拳头碰上了那坚硬的墙壁,像撕裂般的痛楚起来,他的另一只手,又一拳挥向了那堵墙。然后,他伏在墙上,用自己的额顶住了墙,痛苦的、辗转的摇着头,嘴里低低的沉吟着:“痴子,痴子,你又忘了她曾经杀过你吗?这太不合常理,这太荒谬,太残酷……”

“白察,我们……该……”

白察没有回头,额头贴着冰凉的墙壁,他在调整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孔阙,我先送葛姗回家,这里的事情,你来处理,”他缓缓地拧过头来,直盯着孔阙,“我想,这种事情在酒吧里,应该很平常的吧……”

“是很平常的……”孔阙紧张地舔了舔发麻的嘴唇,把手藏到背后,摊开手掌,掌心里不知何时冒出了很多汗水,湿漉漉一片。

……

他觉得那一刻,他不是他,白察不是白察。

他握紧拳头,把指甲深深地嵌到手心的肉里去…

……

……

葛姗坐在单车的后面座位上,白察在前面蹬着。

看着他的背影,她立刻感到一阵神思恍惚, 这样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是在哪里呢?不可置否的是,这是白察第一次带着她骑单车。

白察的单车,在市区内的街道上缓缓的向前驶,把街道两旁的树木、商店、高楼、霓虹灯……都一一抛在后面。葛姗坐在座位上,她把头往前仰靠着前面人的背脊上,眼光望着侧面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思想,没有什么意识。路两旁的街灯,像两串发光的项链。

“想去什么地方吗?”白察问。

“随便。”

“我记得以前我们好像曾经一起去过半岛大厦的天台,那里看夜景,是很相宜的。”

“好像?”

“你还记得吗?”

“唔……”

记得吗?怎么会不记得!她至今还记得那天台上他们两人一同留下的涂鸦,还有已经锈蚀了的栏杆。

她还记得那时的自己主动牵着他的手的时候,他脸上的羞涩与手上的烫!!!

她怎么会不记得!!!

“有兴趣再去吗?”

“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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