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兼职

安西大学周末是不上课的,白察借着这个空隙做一些兼职--------在一家私人餐厅里作服务生。

起初,光是培训费用,工作服,所谓“工卡”之类的便已是不小的花费,分明是他来做兼职,却还是他自己向外掏钱。忙完这些后,白察向餐厅老板索要劳动合同,不成想对方百般推辞,索要不得,只好作罢。 于是他被迫成为了一名“”黒服务员”。

餐厅的老板年近五十,衣着华丽,身材苗条,皮肤光滑细腻。他蓄着两撇弯胡,脚上的皮鞋时常擦的锃亮,口中无论何时都会叼着一枝雪茄,他经常来着轿车光临显贵名流聚集之地。他并未从他的老爹那里继承到多少财产。他以前曾经认一个矿商为干爹,不过后来那个矿商因为运作不当而破产,他果断把自己的干爹打发到精神病院里去了。他之所以如此腰缠万贯的原因就在他娶了一个富孀为妻。

五年前,他与这个富孀喜结连理,富孀的亡夫生前在行业里素以兢兢业业,忠诚坚韧著称,可惜英年早逝。现在这个已成为妻子的富孀依旧成日的染着头发,描眉画眼,浓妆艳抹。

丈夫忙于挥霍她亡夫的财产,她却是忙于梳妆打扮。白察看得透彻:一个“中山狼”,一个“狐媚子”。

无疑,服务生的工作繁重琐碎,地位更是地下,整天价的受人白眼。有时候超负荷的工作压得他简直要喘不过气来,这时候他就用冷水浇头,传来的凉意很清晰的告诉着自己:他还活着。

“狐媚子”总是在他的背后不停地指点催促着:“快点!别想偷懒啊,懒鬼!”活生生的就像一个持着鞭的工头在监督辛苦劳作着的奴隶,只要白察稍微出一点差错,她便像被马蜂蛰了一下,然后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怒拍白察的肩膀,要把他的肩膀拍塌似的。

白察真想弄一瓶高浓度的硫酸向她那张自认为娇媚无比的脸上破过去,猛抓她的头发撞击墙壁。

他死死地抑制着这种冲动,权当这些是社会给他的磨炼。

白察从没有想过要让“狐媚子”改变性格;他早已认定一个人的任何个性只要出自她的本质,只要你与她相处,就得有选择性地接受,哪怕她再怎样的卑鄙无耻下流,只要还想与她相处下去,就得必须学会接纳她的个性,因为出自本质的个性无法改变。

“狐媚子”的本质就这样,安梦得也只好尽力与她相处,虽然对她的为人很是鄙夷。

不过,“狐媚子”也的确是很漂亮啊……感觉自己堕落了。这不能怪他,他现在真的迫切需要这人间的感情,尤其是爱情。

他又想起了白芷。

白芷还会与他联系吗?

会的。白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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